我说：“放开手，我最烦别人这样拎着我的领口。”
但余亮不但没听，还一拳打了过来，打在我的两眼之间，我感觉到眼冒金光。如果你以为我没还手，那就错了，那是你言情小说看多了，真实生活中从来不是这个样子。
或者说，别人是这个样子，至少我不是这个样子，我还手了的。
我一拳打了过去，击在余亮的脸上，余亮一下子倒在地上。但余亮还是抓住我，然后，我们揪打在一起。还好，我们动手是动手，但还没有动武器，当时酒桌上有两个酒瓶，我差一点拿起来砸向余亮，但想了想，还是控制住了。
我们的打斗也惊动了饭馆的老板，一个中年汉子。他跑了出来，拉开了我们。
余亮还恨恨地看着我。
我说：“老余，他妈的，这是你请我吃饭啊？”
余亮说：“我不请了。”
我说：“行，算我的。”
然后，我飞快地跟饭馆老板结了帐，转身打的离开。本来是周末，我还打算回家去住，但摸一摸自己脸上的伤，又在街边的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是算了，又回到了万村小学。
60.
这一天是周六，我是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回到万村小学的。刚进学校门，就看到王冰妹正跟人打乒乓球，大约是从中学里回来的中学生，反正我一个也不认识。
王冰妹还说：“袁江涛，过来玩。”
我说：“不了。”
这时，王冰妹脸色一下子变了，显然，她看到我的样子。
由于跟人打过架，脸上的伤还十分明显。平时我十分注重外表，打架也不让别人打我的脸，没想到这个余亮下手可也真够狠的，人家说打人不打脸，他是打人专打脸。
我坐在宿舍里的椅子上，门开着，王冰妹很快跟了进来。
王冰妹说：“怎么啦？”
我说：“没事。”
王冰妹说：“好像跟你打架了？”
我说：“是。”
王冰妹说：“跟谁？为什么？”
我说：“算了，你别问了。”
王冰妹说：“不行，我必须得知道。”
我说：“真想知道？”
王冰妹说：“如果你没把我当外人，你就告诉我。”
我说：“余亮。”
一听说是余亮，王冰妹也吃了一惊。
王冰妹说：“他为什么打你？”
我说：“还不是为了你。”
王冰妹说：“为了我？”
我说：“他说我抢了他女朋友，所以，就这样。”
王冰妹说：“我去找他算帐。”
我说：“算了，他也被我打了，扯平了。”
我当时想的是余亮可能会来找王冰妹，因为我把余亮也打得不轻。如果他来了，也许还会让王冰妹带来一点同情之心，女人嘛，总是喜欢同情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