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终于说出口了，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人们都说向一个人示爱时不容易说出口。其实跟一个人提出分手时同样也是十分艰难的。
而且对方明明没有任何错，还要跟她提出分手，这真是一件让人为难的事。
王凡说：“袁江涛你是不是有的别的女人了？”
我说：“不是。”
王凡说：“还说不是，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人。”
我说：“王凡，对不起，我们在一起不可能的。”
王凡说：“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我说：“这又是何必呢？”
王凡说：“我不管。”
说完，王凡又哭了，哭得稀里哗啦，让人也有些着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这又是公共场所，王凡还只是一个学生，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犯罪感。
我站了起来，说：“我先走了。”
王凡站了起来，抱住我，哭着说：“不许你走。”
我等她又哭了一阵子，终于声音小一点了，说：“走吧，送你回家。”
王凡说：“不许你离开我。”
我说：“好吧，不离开你。”
王凡说：“说话算话。”
我说：“说话算话。”
好在公园离王凡的住所并不是很远。在王凡的房间里坐了下来，我心情郁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本来如果我是一个狠心的人，也许此时此刻，应该站起来，马上离开才是正经。
但王凡不让我离开。
我说：“睡吧，我看着你。”
王凡说：“不要，我们一起。”
我说：“好吧。”
王凡说：“能告诉我吗？”
我说：“告诉你什么？”
王凡说：“她是谁？”
我说：“别胡思乱想了。”
王凡说：“别趁我睡着了离开我好吗？”
我说：“好吧。
但我还是没有做到，虽然睡在王凡身边，但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听着王凡静静的呼吸声，深夜的一点半钟，我确信王凡睡着了，我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在王凡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离开。
58.
但是当天晚上离开王凡，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附近开了一个房间住下来，只到第二天才离开，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余亮。
当时我正在街上闲逛，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回过头来，就看到余亮。
余亮说：“老远看着像你，没想到真是你。”
我说：“余亮啊。”
余亮说：“走吧。”
我说：“去哪儿？”
余亮说：“我请你吃饭。”
然后，我上了余亮的摩托车。余亮载我去到一家餐馆里停了下来，叫了酒菜，关上房间的门，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不说话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刚好跟王冰妹好上了，也有些怕面对余亮。
喝了几杯酒之后，余亮说：“老袁，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我说：“当然。”
余亮说：“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我说：“这话是如何说起？”
余亮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嘴欠，跟校长王勇说你跟王凡的事，你也就不会调到小学去了。”
我说：“我早就忘记了。”
余亮说：“真的，你没往心里去？”
我说：“没往心里去。”
同时我心里还有些高兴，因为余亮也懂得反思了，这是一件好事。因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爱。现在分析我当时的心理，也许还真有一种报复余亮的心理在里面，所以才会跟王冰妹好上。
只是我当时可能也没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说：“余亮，对不起。”
余亮说：“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
我说：“你知道的。”
余亮说：“我要你说。”
我说：“我爱上王冰妹了。”
59.
本来说这句话时，我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的。事实上，我也早就知道余亮知道我跟王冰妹之间的事，就算我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人家早就知道嘛，不如自己说出来，争取个主动。
只是没想到，余亮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我们之间发展成打架。哎，多年的好朋友哇，就为了一个女人，多可悲的一件事。
我说：“我承认，我爱上王冰妹了。”
余亮说：“可是王冰妹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所以，我才对你说对不起。”
余亮说：“老袁，你是一个王八蛋。”
说这话的的时候，余亮有些生气，站起来，拎住我的脖子领口，气势汹汹的样子，目露凶光。我生平最烦的就是别人这样捉住我的衣领，而且余亮的高度跟我也差不多，由于余亮平时不爱运动，甚至还戴一付眼镜，看起来身子还要弱一些。
他这样对我，实在没有理由哇。
我说：“老余，别这样。”
余亮说：“老袁，我他妈的想揍你一顿。”
我说：“放开手，我最烦别人这样拎着我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