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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葬花吟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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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想到新闻上一些心理变态导致的杀人事件,后背一凉,连滚带爬的的就跑。

妈呀,被我遇到了!

表哥火急火燎的追来,却不料啪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跪在地上哭喊着,说你跑哇,你不管表哥了,表哥命苦,抓住不着唯一的幸福,你回去准备白缟,来给表哥收尸吧你。

想起表哥凄惨的身世,我心乱如麻。忍住不停下脚步回头。表哥猛地站起来,跑到悬崖边,指着万丈的深渊喊道:你走,你走我就从这跳下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说表哥你别做傻事,不然我怎么回去和姑姑婶婶们交代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表哥欣喜若狂,七尺壮汉竟然哭了起来,深夜里,听的我全身发麻。

表哥抹干眼泪,挖了两个深坑,各自堆了两堆土,插上三炷香,点燃后,烟雾冉冉。他又取出符篆,放到两个深坑里面。急不可待的解开黑色食品袋,里面放着两条死去的鲤鱼,鲤鱼一大一小,个大的有脸盆大小,个小的饭盒大小。死鱼眼泛白,盯的我头皮发麻。

难怪腥臭难闻。

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问表哥这不会是什么害人的诅咒或者邪术吧?表哥满脸真诚,激动的说怎么会,这都是福荫,埋下去,你表哥我下半辈子就有盼头了。

表哥拆开红绳捆作的牛皮纸包裹,嘴里呢喃着一些类似咒语的声音,牛皮纸里面包着的是糯米,表哥播种似的往两个坑里撒糯米。做完这一切,看了下手机,激动的面红耳赤,催促我,说还有十五分钟,快往坑里滴血。

我抬头看向表哥,表哥阴惨惨的笑着说:每个坑两滴,然后把鲤鱼放进去埋上,左手边坑里放大鱼,右手边坑里放小鱼。

表哥笑的渗人,我就问他笑什么。表哥表情一僵,摸了摸脸,很诧异,说他没笑啊!这么神圣的仪式,怎么会无故发笑?

然后他又背对着我说,动作利索点,我不能看着,看了就不灵验了。

这都能看花眼?

算了,管逑的。

按照表哥的交代,做完这一切后,我急忙翻看手机,十一点五十九,真的好险。

我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说好了。表哥回头,高兴的抱了我一下,之后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我有没有出什么纰漏,是不是按照他的嘱咐仔细完成的。我对表哥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表哥这才放过我,扛起铁锹,带着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说,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不知怎么了。我的心里却莫名的不安,感觉像是闯下大祸似的。

回家走的另外一条路,遇到一条小河,小河水不深,却很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表哥站在老远的地方将铁锹扔到河里,拉着我就跑,还不是回头呸呸吐着口水。

我真是被他折腾惨了。

回到苗寨,比深山都要冷上几分,阴风猎猎,整个苗寨显得阴森森的。

我可想跑了。

家门口,我那表嫂坐在石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两摆大开,勉强遮挡住雪白大腿上方的三角地带。我下意识向她臀部一瞥,可不就露着半个白花花的屁股呢。

嫂子一双眼睛勾魂摄魄,打量着我们哥俩,冷冰冰的问道:事情都办完了吗?

表哥嗯了声,痴迷的盯着嫂子,喉头一动,发出哽的一声,说没问题,左手边坑里放小鱼,右手边坑里放大鱼,铁锹离远扔村外的河里了。

我去,我顿时心慌的砰砰直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明明把大鱼放在了左手坑,小鱼放在了右手坑,记得表哥就是这么叮嘱我的,怎么还能放错了?难道是我出现幻听了?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三章火葬蜈蚣

还有就是,现在鱼的位置埋错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如果放在过去,我这个无神论者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儿,可被表哥一惊一乍给折磨的,还真是有点儿信了。

与此同时,嫂子像是察觉到了异样,蹙着眉头瞥我几眼,我心虚的不敢和她对视,急忙低下了脑袋。

表哥则是看着嫂子出了神,嫂子清咳了两声,说屋里竹篓里装着蜈蚣,你进去一把火烧掉,祈祷仪式就算完成。话到此处,嫂子别有深意的看了表哥一眼,说明晚和你同房。

我靠!

我的血压噌的一下就蹿高了,我忍不住往嫂子白花花的大腿看去,嫂子像是故意勾.引我似的,将裙摆往上拽了拽。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再往上一丁点,可就露底儿了。

也不是我不讲究,是实在忍不住啊!

表哥是个榆木脑袋,心里波涛汹涌,嘴巴永远僵巴巴的,说赶早起雾天寒,别冻坏身子。

嫂子没有回答表哥,而是回眸看向我,她的眸子深邃,在这一刻迸发出锐利的光芒。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蹑手蹑脚的往表哥身边走。

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这表嫂真是奇怪。

表哥讨了个没趣,愣了几秒,转身往竹楼走去,我急忙追赶,经过表嫂身边的时候,忽的感觉手被一个柔软嫩滑的东西碰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表嫂的芊芊玉手,再往前一点,就碰到我的弟弟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表嫂在我手心放了个纸条。

尼玛,什么鬼?赶紧藏起来,鬼鬼祟祟的向表哥看去。

表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诧异的看着我,说林沐你干嘛呢?还不回屋睡觉?

我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随着表哥走上竹楼。

刚走进竹楼,表哥啪的一声合上门,阴沉的看着我,说你嫂子给你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我日,被发现了,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着说什么啊?表哥你真会开玩笑。

谁知表哥板着脸,郑重道:林沐,别闹,会出人命的。

有这么玄乎吗?

我很难为情,但这事儿明显是被表哥看到了,于是无奈的对他说,装兜里了,你自己掏吧。

表哥也不客气,伸手往我兜里摸了一把,如释重负的哎了一声,顺手将手里的一包香烟扔在了桌子上。

真的好险,来苗寨前我买了一包香烟,还没拆封,和纸条分别装在不同的裤兜,表哥恰巧掏错了裤兜。

随后,表哥点着油灯,提在手中,带着我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还说再挺挺,烧了那窝蜈蚣就可以睡觉了。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结婚为什么要烧蜈蚣?

哎……,管逑的呢,毕竟表哥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这忙还是得帮。等婚礼结束,赶紧离开就是了。

苗寨的竹楼为了防腐,都刷着一层棕油,而表哥要打开的这扇门,布满粘着尘土的絮状物,中间还腐穿了一个窟窿。这得多久没有清扫了?

门上锁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锁,钥匙都不好使了,表哥干脆抡起锤子,“哐哐”的用力砸坏锁头,这才打开木门。

显然这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难道祈祷需要的东西,几年前就准备好了?

有点邪门儿。

木门虽破,这屋里打扫的还算干净,只是,一进门儿就听到一阵悉悉邃邃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灯笼大小的竹篓,里面包裹着一团火,火焰还在攒动。这还了得,这么凶的火势烧不破竹篓?

再定眼一瞧,我吓的跳了起来,尼玛,哪里是火,分明装着满满一篓子火红的蜈蚣,这些蜈蚣拥挤在一起蠕动,猛地一看,可不就和着了火似的。

表哥看着这一篓子蜈蚣跟见了黄金似的,双眼冒着精光,提起身后靠在墙边的一壶煤油,泼在竹篓上,屋子里顿时飘散着一股强烈的刺鼻气味,油灯灯光照耀下,蜈蚣的身体都油津津的,特别恶心。

啪的一声,表哥按响打火机,却只冒了个火星子,又尝试了几次依旧如此,无奈之下只得出去找来了火柴,说来也怪,屋里没风,滑着的火柴,火焰抖动了一下,灭了。

表哥猛地转身,吓我一跳,他很生气的问我:你干嘛吹气?

我一脸的无辜,说我没吹气啊!

表哥将信将疑,又废了好几根火柴才点燃一根火势稳定的火柴,他用手掌小心翼翼的护着火苗,面色凝重,缓慢的靠近着竹篓,将火柴往前一伸。听的“轰”的一声,火焰猛地窜起一丈多高。惊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表哥,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骇人极了。

我吓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出于担心表哥的安危,又跑了回来,扶着门框,强忍着害怕问表哥道:表哥,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表哥猛地回头,面目狰狞的看着我,瞪大的双眼满是仇恨,缓缓的向我走来,悲伤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他身后的竹篓火焰冲天,高温灼烧下,蜈蚣的身体嗤嗤作响,还伴随着一阵阵“砰砰”的爆炸声。

就在那么一刻,表哥浑浊的双眼忽然射出精光,速度猛增,嗖的一下跳到我面前,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并死死的盯着我。

我慌的膝盖一软,浑身都没了力气,好在出于本能去掰表哥的双手,可是表哥常年做农活练出的一膀子力气哪里是我能奈何的了的,不一会儿我就伸出了舌头,眼前也出现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我想喊救命却讲不出话来,喉咙深处哼唧出干哑的撕裂声。

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表哥的身体忽的一震,手指卸了力气,用力将我一推,哭着喊道:滚,林沐你滚,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你认真埋鱼,你却埋错了位置,你真害死我了你~。

自打进了苗寨,我就感觉处处透露着诡异,表哥对“祈祷”更是超乎常理的用心。我先前还觉得太小题大做了,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真的,世间竟然真有巫术,真有苗蛊。

就在我惊恐的不得了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

嘭!

我的后脑传来一阵闷疼,感觉被坚硬的东西砸了一下,像是一根棒子。

我靠,逃跑不成又挨了闷棍,这下死定了。

这是我在失去知觉时的第一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醒来,睡眼惺忪,忍着剧烈的疼痛爬起来,向窗外一看,繁星消散,雄鸡打鸣,这漫长的一夜总算到头了。

看来我只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