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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打工女遭遇权贵后的多舛命运:魂断欲海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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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愿意发火啊!”华秉直十分无助而又无奈地说,“现在办什么事儿金钱都要往里渗透。特别是艺术院校招生,如果被金钱所左右了,那要毁灭多少艺术天才啊!这将给国家造成多大损失啊!”

“还有比你这严重得多的问题呢!”栗天语气沉重起来,“紫丁香文化园李红竹被枪杀的事儿,至今讨不出一个公正的说法。”栗天一边说着,一边眼眶里闪动着泪花,“不仅讨不到公正说法,我想写篇报道或写个内参反映反映情况都要受到限制。”

“太不像话了!我们市的上空确实有那么一片乌云,这片乌云不驱散,我们市的老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华秉直的悲愤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帮帮胡建兰他们吗?”

“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华秉直也显得十分无奈,他长嘘了一口气,“改造古城街,这是市政府抓的重点工程,天宝集团的人敢于那样横行霸道,滥杀无辜,这不明摆着是市里有人在支持他们吗!再说,那里发生的是刑事案件,这是公安部门管的事儿,文化部门无法过问。”

“如果这样的事情没有人管,我们松江市的事情可就难办了!”栗天忧心如焚。

“现在有的领导谁的意见也听不进去,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法律法规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纸空文,这太危险了!”华秉直心情沉重地说。

“陆市长不是你的老同学吗,难道老同学之间也不能沟通一下吗?”

“沟通?他……”华秉直似有难言之隐,“现在人家是市里的主要领导,只能他居高临下地教育我,我没资格劝告他什么。”

“你?你怎么了?他教育你什么了?”

“你不知道也好。”

“作为朋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因为——咳,你就别问了。”一向说话爽快直率的华秉直倒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他越是这样,栗天越想知道华秉直为何被陆市长“教育”了。因为栗天经过较长时间的观察了解和深思熟虑,她已将华秉直引为知己,并且下决心要和他走到一起。既如此,就应关心他的生活,关心他的工作,关心他的命运,关心他的一切,所以她要刨根问底:“到底说你什么了,你不一切都好好的吗?”

“那些胡说八道的话,不听也罢,听了徒增烦恼,不值得。”

“是不是也涉及到我什么了?”

“你很敏感,你不愧是一名记者。”

“那我就更想听听了。”

华秉直也知道栗天的性格,凡事愿意较真,话头既已露出,看来不说个明白也不行了:“我说了你就随便听听就是了,不必认真。一天,几个老同学聚会,我的老同学——咱们的陆市长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对我说,最近市委齐书记给他转过去一封信和一盘像带,叫他看看,然后叫他找我谈一次话,给我提个醒,教育我别在女人身上犯错误。这第一件事儿,是说我看胡建兰长得漂亮,三天两头往文化园跑,不知干了些什么勾当。第二件事儿是说,我和你关系不正常,你就像我的一个女秘书,我走哪都要带着你,还说我在工作时间带你出去跳舞……”

“一派胡言!纯属诬蔑!”不等华秉直把话说完,栗天就愤怒地骂了起来。

“看看,你知道了之后就增加烦恼了吧。”华秉直说,“现在是人心不古呀,坚持原则、一心干事儿的人,经常要受到诬陷攻击;而四处讨好、使奸耍滑的人,倒是日子安生好过,还能捞到更多选票。这,不利于鼓励干部秉公办事呀,倒是会培养出不少四面讨好、八面玲珑的滑头干部。”

“好人挨整,坏人得逞,这是常有的事儿。说咱俩关系不正常,那纯属恶意攻击,我们完全可以不理睬它。”栗天虽然仍然气愤难平,但也并不惧怕别人的毁谤。

华秉直见栗天的态度不是那么激动了,因又接下去说:“那天陆市长一谈到你和我的关系,那态度还有些怪怪的,嘴里不断念叨:这个栗天呀,这个栗天呀。不知是啥意思。”

栗天冷笑了一下,说道:“他那是发泄忌妒情绪。”

“忌妒?他忌妒你什么?”华秉直不解地问。

“这……你不知道也好。”栗天说完上面的话,即以热烈的眼光望着华秉直,停了一会儿,她突然将话锋一转,说道:“华局长,今天既然说到了咱俩的事儿,我倒要问问你,你对我这个人看法如何?”

栗天虽然是个女性,由于自己才气过人,品行端正,又做了多年的记者工作,一向敢于说话,从不隐讳自己的观点。谁知她在处理个人问题上也如此大胆泼辣,

华秉直对此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所以他迟疑了好半天方说:“对你的看法?”

他见栗天连连点头,便接着说下去,“我对你的看法很好啊,你是一个有才气、有胆识、有责任心、有正义感的漂亮女性。”

“你不是虚情夸奖我吧?”栗天两眼脉脉含情地看着华秉直追问。

“不是,绝对不是。这是我的真心话——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华秉直又突然反问栗天。

栗天并不正面回答华秉直的问话,她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三十一二了还没有成家吗?”

华秉直摇了摇头:“不知道——想必你要做个单身贵族吧。”他半开玩笑地回答道。

“不是。”栗天也摇着头说,“是我没有找到我真正喜欢的男人。”

“世界如此之大,遍地都是男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你能相得中的?”

“虽说遍地都是人,好男人也成堆成群,可要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也绝非易事。”

“你是否要求太高了?”

“那也不是,我就是想找一个自己能喜欢起来的男人。”

“这倒也是,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不仅不会幸福,还会处处感到别扭。”华秉直点头表示理解,但他又突然问道,“你跟我谈论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那你还不明白吗?既然别人说咱俩怎么怎么样了,莫如咱就大大方方走到一起算了,免得背那虚名。”

“咱俩走到一起?你考虑过吗?我的年龄整整比你大了十六岁,我身边还有个女儿,如果咱俩走到一起,这不太委屈了你了吗?”

“这些我都不在乎,最重要的是我要找一个我真正能爱得起来的男人。”

“我也并不优秀呀!我办事儿好较真儿,处理问题不会拐弯,别人还给我送了个外号叫‘拗局长’。”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更何况,你所说的这些也并非都是缺点。我之所以喜欢你,就是感到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敬业勤政,忠于职守,立起来能当柱,横起来能当梁;你为人率真,待人诚恳,是一个女人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特别是对那些贪官污吏恨之入骨,这在今天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了。”栗天一口气说出了华秉直那么多可爱之处,而且说得那么真诚,那么非常动情。

这使华秉直既惊讶,又很感动。在他与栗天的多次接触中,他虽然知道栗天对他印象不错,甚至每每流露出一种爱慕之情,他也十分喜欢栗天这个人,但是由于年龄差距、家庭环境等原因,虽然有时也会想入非非,但稍一冷静,他又把那些爱慕之情当作非分之想而深深埋入心底去了。今天栗天那么大胆、那么热烈、那么真诚地向他敞开了爱情的心扉,一时他竟不知所措起来。他只好深情地对栗天说:“栗天,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令我非常感动,甚至使我有点受宠若惊。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你让我再想想——主要是想想怎样处理才不至于委屈了你。另外,我身边还有个女儿,我也需要与她沟通一下。”

“你的女儿的工作你就不用做了,这里有她给我的一封信,请你看看。”栗天说着就从手袋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华秉直接过那信,只见上面写道:

栗天阿姨:

您好!

我想向您说几句心里话。自从妈妈病逝之后,爸爸的日子过得很苦。他每天都要起早贪黑地拼命工作,又要拿出很多时间来照顾我。我的日子也很难过,爸爸经常公出,就是不公出,他也很少按时回家,我经常就一个人在家过着十分孤独的生活,甚感寂寞凄苦。我非常希望爸爸能尽快找一个伴侣,也好使我们的家变成一个完整的家,大家都能尽享天伦之乐。自从我俩接触以来,我对您的看法非常好,甚至对您产生了深厚感情。但我不知道您对爸爸看法如何。爸爸是个好人,为官清正廉洁,为人忠诚率真,是一个视事业如生命的好男人。他虽然将全部精力都贡献给了国家和人民,对我照顾较少,我从不怨他,我甚至还默默地学他那样做人。我很希望你们两个能够走到一起,如果真能那样,你们两个会很幸福,我也会很幸福。

栗阿姨,如果您能接受我的意见,我希望您能主动一些。爸爸是个只知拼命工作(听说别人称他为“工作狂”)很少考虑个人事情的人,您若是不主动,他是不会积极向你敞开心扉的。

阿姨,我是否太唐突了?务请您能理解我的一番心意。就是您和爸爸不能走到一起,我也会永远把你看作好阿姨、好朋友、好老师。

谨致最美好的祝愿。

华晓雪

2002年6月5日

华秉直读完了女儿的信,眼里泪珠直转,若不是当着栗天的面,他肯定会热泪横流,甚至会哭出声来。他感到他欠女儿的太多太多了,以至使女儿感到十分孤独凄苦;他更没想到孩子对他这么理解,这么深爱,这么支持,虽感到孤寂而毫无怨言。

其实,华秉直没有想到的,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女儿晓雪忒有心眼儿。华秉直妻子去世以后,他的老同学、老同事、老朋友不知为他介绍了多少个女人,而有的女人更是大胆地主动上门追他。华晓雪在饱尝了孤寂之苦以后,虽然也希望爸爸尽快找个伴侣,但她又怕爸爸一时不慎看走了眼,找了一个脾气不好、素质较低的女人,这样不仅爸爸下半辈子不会幸福,自己也要跟着受苦。自从她认识栗天以来,她觉得栗天文化素养高,思想品德好,她对爸爸又是那样喜欢、崇拜,因此她就觉得栗天与爸爸走到一起较为合适。另外还有一点,晓雪将来也想做一名新闻记者,而栗天又恰好是自己崇拜的记者之一,假如栗天能走进她的家庭,这对自己实现理想也会有所帮助。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晓雪思来想去,就主动地给栗天写了这么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