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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打工女遭遇权贵后的多舛命运:魂断欲海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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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说浑话,你把白的说成了黑的,又把黑的说成了白的。”奕子强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愤怒情绪,但是话语非常犀利尖刻。

“你爱听不听,不听好人劝,必得遭磨难,我不跟你闲磨牙!”贾兰姿呱嗒撂下了脸子,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你先别走,我想向你讨教一个问题。”奕子强赶忙上前拦住贾兰姿道,“你那圣华大酒店还像原来那样办吗?”

“原来咋样还咋样,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我是这个市的市民,我当然也可以管管了。你在你那酒店里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违法,那是犯罪!”

“圣华大酒店是外资企业,市领导给了特殊政策,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管是谁给的政策,你那干法都是错误的。外资企业在中国也必须遵守中国法律,如果外资企业可以在中国胡作非为,中国在政治上就永远不能做到完全独立自主,经济上就会染上殖民地半殖民地色彩。”

“啊?你敢诬蔑市领导!你敢攻击外资企业!你敢谩骂我们的国家!”贾兰姿感觉自己身份不凡,不能随便被人指责,她又见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以为群众一定会向着她说话,就一声比一声高地喊了起来。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不仅没有得到围观群众的支持,反而听到许多非议之声。贾兰姿在这松江市里,既是一个颇有权势的人物,也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物,不少人都认识她、了解她。她那大酒店里设置“特服”房间、大搞色情服务,特别是税务局长为了风流死在大酒店里的丑闻,早已在市里传得沸沸扬扬,妇孺皆知。不光广大市民不断向有关部门反映,要求对大酒店进行整治,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还在各种会议上不断批评那里存在的问题。只是由于有关市领导认识问题没有解决,或是公开支持,或是背后默许,因此那里的问题始终不得解决。广大群众对此是很有意见的。正因如此,围观群众听了奕子强的话,不仅表示赞成,而且感到十分解气,纷纷发表支持意见:“这小伙子说的都是实话。”“人家说的就是在理。”“圣华大酒店可是个藏污纳诟的地方。”“那里是制造腐败的场所,早就该整整了!”……

奕子强见民心、民意倾向于自己这一边,胆气就更加豪壮了,于是又忘情地以教训的口吻对贾兰姿说:“你已当了多年

人大代表,这人大代表就更不应该搞腐败、搞违法经营了。”

“说得好!说得好!”围观者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

奕子强越发抖起精神,他又指着贾兰姿的鼻子继续数落道:“要我看哪,你这人大代表代表的并不是人民的利益,而是邪恶势力的利益。你根本就不配当人大代表!”

“好!”有人居然鼓起掌来。

贾兰姿万没想到,自己这样“尊贵”的人物,竟会在街头上陷入如此尴尬、如此狼狈的境地。她想逃离这里,一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时又无法走脱;但是不离开这里,她又身陷窘境,没人帮她解围。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显显自己的霸气,她一个高儿跳了起来:“反了,简直反了!你们敢……”她刚想把围观的群众一块说进去,一看四周都是鄙视和愤怒的眼睛,便赶紧改口说,“姓奕的,你竟敢当众侮辱人大代表。我告诉你,人大代表可是受法律特殊保护的!我叫警察来教训教训你!”说着,就打开手机,挂了110:“我是贾兰姿,圣华大酒店的总经理,市人大代表。我在欧亚大街福盛商厦前面,受到歹徒攻击,请快来解救!”

当贾兰姿关上手机的时候,围观的群众突然哄笑起来,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警察来了也得依法办事呀!”“谁也没把你怎么样呀!”“你不代表人民利益,还叫什么人大代表!”……

贾兰姿愈发感到自己失了面子。猛然间,她看见开车来接她的司机兼面首的小王来了,她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小王,这小子当众辱骂我、攻击我,快来帮忙!”说完用手不断地指着奕子强:“就是他!就是他!”

那小王本是市井无赖出身,身体强壮,喜欢斗殴。他听贾兰姿这么一说,那逞勇斗狠的劲儿马上就上来了,他也不问青红皂白,抓住奕子强的脖领子,上去就是一拳,正好打在奕子强的胸部。奕子强乘着酒劲儿也不示弱,飞起一脚踢到小王的小肚子上,直疼得小王捂着肚子嗷嗷叫了起来。常言说“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拳”。看样子奕子强这一脚踢得不轻。但过了一会儿,小王感到肚子疼得轻了些,便又回来与奕子强斗狠。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作一团。

正在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几个警察开着车赶来了。一看两人打作一团,大声喝道:“住手!住手!”并上前将他俩强行分了开来。

贾兰姿突然精神倍增,威风陡起,大声说道:“我就是贾兰姿,市人大代表。”又指了指奕子强对警察说:“就是这小子,他为了实行报复,当众辱骂我、攻击我。我人大代表可是受法律特殊保护的呀!”

“怎么回事儿?”警察问奕子强。

奕子强刚想辩解,围观的群众先开口了:“不怨这个小伙子,是那个女的太霸道了!”“你们要管,就先把圣华大酒店管管!”“你们最好追查一下她那个人大代表是怎么当的!”……现场一片混乱。

警察又问说话的几个市民:“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本市的主人。”其中一个市民回答得十分干脆。

警察看了看贾兰姿,见她毫发未损;又看了看交手的两个年轻人,身体也都没有大碍;更考虑到围观群众的一面倒的情绪不好平息,于是便扬了扬手道:“大家都走吧,都走吧!在这闹腾影响不好。”

贾兰姿嗷的一声炸庙了:“怎么着,他们侮辱我就白侮辱了!”

“贾代表,你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你没看……”一位警察一边说着一边对她直递眼色,意思是说“你没看群众那情绪,在这也不好处理呀”。实际上警察心里明镜似的,他们也无法对今天的事情作出公断。因此也不管贾兰姿还有什么要求,便又去动员群众速速散去。

“哼!反正这事儿不能算完!”贾兰姿一扭屁股,“走,小王。”便气哼哼地带着小王向停在辅街的轿车走去。

后面留下一片笑谑声、起哄声、谩骂声,声声刺向贾兰姿的耳膜。

伴随着积郁在心底的愤懑情绪的发泄和方才与那个“司机面首”的一场对搏,奕子强出了一身透汗,他那陶然微醉的感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头脑清醒了的奕子强,望了望远去了的贾兰姿,又看了看周围或站或散的群众,再端详端详维持秩序的警察,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便举步离开这里,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想道:“今天这事儿确实做得有些唐突、有些幼稚,这样做也只能出出胸中的恶气,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可是……可这也算是一种斗争方式,像贾兰姿这样的人叫她知道知道群众是怎么看她的也好。”想到这里,奕子强感到心中无比的畅快、惬意。他甚至大发起感慨来:“这老百姓就是公道,难怪人们说老百姓心里有杆秤,确实如此,一切历史最终都要接受老百姓的裁判,一切人物最终都要接受老百姓的臧否。老百姓就是天哪!谁若是惹恼了老百姓,谁就早晚要被老百姓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想到这里,奕子强更加坚定了与邪恶势力斗争的决心。快慰之余,他加快了自己的前进步伐,他要将今天的事情尽快告诉胡建兰和李红竹,叫她们也分享一下今天这场斗争胜利的喜悦。

时光已经进入到二○○一年八月,胡建兰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她的心情极为复杂,甚至可以说有些凄惶:一方面她极其急迫地要见到生她养她的慈祥而又可爱的妈妈,她还要与阔别了近五年已经从大学毕业了的弟弟妹妹好好团聚团聚;另一方面,她又非常害怕看到她的这些亲人,因为她是带着满身伤痕和满腔屈辱踏上归程的。

她一路上不断想着:见到亲人以后,如何向他们述说最近几年的悲惨遭遇呢?倘然他们知道了自己前些年的屈辱生活又该怎么办呢?从胡建兰进城那年起,她所经历的每一件惨痛经历,都似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她脑际闪现,又像食人虫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噬咬着她的心灵。胡建兰下了火车又换汽车。可是,离家越近她的心情愈加紧张,她的思绪愈加纷乱。正在她心事重重的时候,汽车已经开进了距离她家尚有二十多里地的白桦镇汽车站。胡建兰未等下车,只见弟弟胡建雄和妹妹胡建梅早已等在站里。她赶紧拿起随身携带的手包,下了车就与弟弟妹妹紧紧拥抱在一起,三个人眼睛里都闪动着激动的泪花。只听妹妹胡建梅连声说道:“姐姐,你可想死我了,你可想死我了!”说着,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胡建兰与胡建雄也都泪水涟涟。一块下车的其他旅客不知这姐弟、姐妹之间发生了什么,有的惊讶地望望,有的还站在那里观看。

胡建兰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们快取行李,打个

出租车走吧。”

弟弟胡建雄说:“姐姐,为了叫你饱览一下咱们琵琶镇最近几年的变化,我特意借了一驾马车,等在车站外面呢。我们就坐马车走吧。”

“也好。”胡建兰说,“我已四年半没回家了,我魂牵梦绕时时刻刻都在思念家乡。今天咱就一路走着,一路看着。”

说着,姐弟三人从汽车的行李箱中提出行李,出了车站,上了马车,胡建雄把大鞭子一晃,马车就奔上了去琵琶镇的大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马车开始进了山区。但见四周山上各种松树、桦树、柞树郁郁葱葱,山脚下、野甸子上山花烂漫,大清河水波光粼粼,燕子、小鸟或在空中翻飞,或在草丛、林间跳跃。这里的风光可真是美丽迷人啊!

琵琶镇就坐落在这样一个优美的环境里。琵琶镇虽然交通十分不便,生产也相对滞后,但这里人杰地灵。远的不说,建国以后,这里就走出去四十多名大中专学生,有的还当了领导干部、专家、学者,北京的人大会堂和民航部门还在这里招走了数位气质高雅、长相靓丽的服务小姐。你看,眼前的大马车上坐着的一男二女,不是才气出众,就是貌美动人。

赶着大马车的胡建雄,刚从

北京大学法学院毕业,他不仅相貌英俊,气质高雅,而且才华横溢。坐在胡建兰身边的胡建梅,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高中毕业时,她的高考成绩本已达到省重点大学本科录取标准,但她为了照顾妈妈和减轻姐姐负担,却念了一个离家较近的财政专科学校,因此与哥哥胡建雄同时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