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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平米的性爱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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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平米的性爱小屋》
  一
  那一年我从外省的一个千年古城吴山县辞职来到了中关村一条街。
  其实那时候的我已经结婚生子接近而立之年不适合下海了,可是我却昏了头非要丢掉铁饭碗自谋职业。

  来到中关村的第一年,我应聘到计算所公司,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联想集团,我和同事们被安排到一个大院的后院里,这里住了几十个人,都是在公司上班的。
  那时我们的业余生活根本谈不上丰富,到了晚上八点以后街上就几乎没什么人了。
  我和同宿舍的哥几个最大的乐趣就是周末去北大、清华等几个大学校园里去跳舞。
  宿舍里的年轻人除了我之外基本上都没结婚,他们几个臭小子明目张胆的以交朋友名义去大把的认识大学里的漂亮妞们。
  而我,虽然长得面嫩像个在校大学生,但是毕竟已经是孩子的爹了,只能是把跳舞当做一个娱乐消遣。
  由于路途遥远,我三个月半年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是小别胜新婚,把之前在外面遇到了所有美色诱惑变成夫妻团圆的激情盛宴。往往一个夜晚就要接连做上两次。(后来经历多了,才知那只是小菜一碟)

  我原来做过系统管理员,在中关村混了将近一年后,一个朋友就为我介绍了一些私活,我一边还在计算所公司上班一边在一家小公司做兼职技术总监。
  随着我的收入大大增加,渐渐不满足于天天住集体宿舍了,正巧一个哥们在西直门附近有个九平米的小房便宜外租,我就一下签了三年的合同。从此这间小屋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住集体宿舍的时候虽然年轻人天天打打闹闹说些荤段子,也经常跟女生宿舍的女孩子逗闷子,但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想过和别的女孩发生什么不正当关系。但是自从单独住了这九平米的小屋以后这心里不免感觉空荡荡的,真想有什么艳遇发生。
  我兼职小公司的副经理张哥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北京,每到有了项目都是我给他做技术支持,他经常在我面前跟我砍那些泡妞艳遇的事,的确开始的时候我也被他离奇的“戏果”(泡妞的暗语,梨园行话)经历所吸引,但是听多了总感觉有夸张的成份。
  有一次去青岛出差,我们给客户安装一个小型网络。用户单位派了两个年轻的姑娘跟我们学操作,长得都非常漂亮。张哥见了年轻漂亮的妹妹眼睛直放光拼命的跟姑娘套磁,可是姑娘们对他丝毫不敢兴趣,反而对我耐心为她们讲解操作规程表示感激。

  回到宾馆张哥在表扬了我的工作表现之后就开始数落我脑子太木,老张说人生在世一个是事业、一个是女人。他说我把系统安装完毕就算圆满地完成了公司的任务,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就是要千方百计地把那两个妞彻底拿下。我脑子一盆浆糊,我不知道什么是拿下,就凭人家几句感谢的话?张哥见我不开窍又气又急,他说今天他做了一些试探,估计他这岁数的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但是我非常有戏,只要主动出击说不定真的能把那两个妞办了。

  尽管张哥山呼海哨,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近那两个女孩,第二天我依旧是正常的给她们讲操作规程的注意事项给她们一些实际操作的演练。
  晚上张哥看我没什么进展自己早就转移目标到找老相好去了。
  我一个人在屋里看书,大约九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开门一看是那两个漂亮女孩其中的一位,小贺。小贺挺腼腆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来。
  在单位教她们操作的时候我并没有敢正眼盯着小贺,现在就我们两人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确实青岛出美女,她的眉毛仿佛细细的仿佛绢画里的侍女,皮肤在灯光下更显得柔润白皙。我的心不由的突突直跳,半天才想起请她屋里坐。

  在给她倒完水以后我们俩才渐渐自然了一些。她说明天我就要走了,有几个操作上的问题想当面问问。
  其实她问的几个问题对我来说都是些非常简单的,不出十分钟就解决了,接下来我们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文学,没想到她的文学修养很深,看过许多名著,还提到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我们聊得很愉快,分手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些依依不舍,临走的时候她把通信地址电话全留给了我,并嘱咐别让单位的人知道。


  二
  从青岛回来以后我就和小贺秘密通起了信,每当我独自躺在九平米的小屋时,想的不是妻子而是小贺。
  当然在那个年代人们还不习惯直接表露心迹,在信件里我们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情话,只是互相谈工作情况和读书的心得。我心里是有一个底线的,虽然我们心心相映但是不能跨越男女的最后雷池一步。
  不久小贺来信说她们全系统单位组织文艺汇演她要到北京出差。
  到北京的第二天小贺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几个月不见她看上去更加妩媚,(多年后知道她的样子跟那个演员殷桃很像很像),装束也更加时尚人显得苗条。我们两找了一棵大树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告诉我她是这次文艺汇演的领舞,我很奇怪她有舞蹈特长怎么会在单位里做操机员呢。小贺告诉我其实她原来是部队文工团的刚刚转业到地方。去年她还获得青岛市舞蹈比赛的金奖。

  不知怎的,知道小贺曾经是个舞蹈演员我就特别想抱抱她的腰,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知道天黑了我也没敢提出这个要求。
  眼看分手的时候到了,我还是没有勇气进一步亲热的表示,小贺起身悠悠的说我该走了。我也起身推起自行车说,我送送你吧。
  小贺低声说不用,身子却斜靠到树上。也就是这种无声的动作,我却似乎得到了某种启示,我抬起右手轻轻的放到她肩上,她半天没动,我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都想在分手前有更多的亲密接触,我把手又下移到了腰部。许久,她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觉得我的腰细吗?说吧她猛地转回身扑到我的怀里。
  自行车倒在了地上,我们两个人充满激情地拥抱在一起。
  我把嘴凑近了她的耳朵轻轻的吻,她似躲非躲更紧的抱着我。我说了实话:小贺,其实我知道你会舞蹈以后就特别想搂你的腰。

  小贺故作生气:哼,早就知道你假正经,蔫坏!
  我也自嘲:嗨,我是色大胆小,不敢有非分要求。
  小贺一下揪住我的耳朵:说,你想有什么非分要求。早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噙着她的耳坠反驳:那可不怨我,是你主动给我可趁之机的。
  小贺:去你的,我是纯洁的没有半点私心。

  就这样我们一来以往虽然都不承认有过非分之想但是两个人的身体却越来越紧密地拥在一起。
  我们靠在大树上把各自的外衣都脱了。我的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那柔软的胸脯给我无限的柔情。渐渐的我的手又下移放到到她的腰间,那跳舞的小腰不停的蠕动,让我感到了更加的神往,终于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把手伸向了那一片沼泽地带,那里早已经是温润一片了。
  小贺轻声呻吟着,不停地说:这里不行有人,不行,啊。
  不知过了多久,小贺把住了我的手:我真的该回去了。晚了该锁门了。
  我却听到了另一层含义,她今晚可以不回去。
  于是我扶起自行车,对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小贺往西直门走,小贺紧紧抱着我的腰,不停的低语:江南,我不是个坏女孩,到了那里可不能进一步了。
  我没有答话,其实我比她更矛盾,如果真的去了我住的小屋,整整一个夜晚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突破最后的防线。
  就快要到西直门了,小贺连续说了两声停下。我把车停了下来。小贺从后座上跳下来。
小贺把我拉到一个角落,她看上去有些疲惫,眼睛里含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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