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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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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人靠知识就能同化原始人是幻想。
先进文明也只有在强大力量保护下,才能同化落后文明,如果是前者小群体进入落后文明之中,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消灭。
赵阔,年轻有为的黑道世家公子,刚刚踩着敌人血肉坐上教父宝座之时,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1851年的平行世界,为了活命,只好暂时混入太平天国革命队伍。
这个黑道流氓是一个毫无道德和民族自豪感的恶棍,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专门利己毫不利他,就算利他也是出于狡诈和自保。
他对广大人民的疾苦视而不见,对开国建朝毫无兴趣,让中华复兴他也懒得考虑,他只是一个无耻卑鄙的投机分子,一切考虑都是让自己安全富贵长命而已。
但如同蝴蝶效应,他这个未来人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历史的激烈变化,超越一切人的想象。

01盛宴过后是满地血肉

赵阔,200*年某大都会城市黑道世家子弟,父亲为东城地区大哥。25岁,英国留学两年。爱好美女、名车和历史。

去年因父亲病逝归国,面对父亲死后摇摇欲坠的领地、黑道同僚的虎视眈眈和父亲曾经左膀右臂的挑衅和造反,隐忍一年,在春节前发动了对反叛者精心策划的大杀戮。

终于成功的坐上他父亲的宝座。

但就在他开着名车准备回家开酒柜庆祝的时候,在高架桥上,他手机响了。

“HE11O?”

还没等听到回音,车头一震,整辆车在20米高的高架桥转弯处撞破护栏朝桥底坠去。

车祸原因:新任东城大哥在超速驾驶中打手机。

………….

02我叫你们去救人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一片草地上的赵阔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矗立在绿草中间一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野花。

“我这是在哪里?”赵阔呻吟着,艰难的在草地上坐了起来,一手撑地,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痛苦的揉捏着太阳穴。

过了好一会才记起自己出了车祸,当时只觉的天旋地转、水泥地急速的从挡风玻璃里朝自己接近,自己惊恐的嚎叫了起来,然后就在这里了。

好不容易扭头四下一看,赵阔嘴都合不上了,哪里还是那繁华都市里的马路,空气一点也没有都市道路特有的石油呛鼻味道,取而代之是一种只有乡野才有的清纯之极的风,身后是一片小树林,身下是草地,眼前是条波澜不惊的河流,就连时间都从晚上成了白天。

“我的车呢?!立交桥呢?!我这是在哪里?”赵阔惊恐的站了起来,活动了筋骨,才发现自己毫发无伤:“难道是宝马保护了我,而市民见钱眼开,收拾了我车里的东西,把我扔荒郊野外来了?没听过这种事啊,难道交警不管啊?”

低头瞄了下手机,竟然是一格信号也没有,赵阔眼珠差点瞪出来:“没信号!周围基站都没有?这得多郊外啊?”

再仔细一看,魂飞天外,因为他的手机时间显示为“200*年*月*日23点14分”!正是他接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而且还在一秒一秒的前进。

“这明明是晚上啊?”赵阔惊恐的开始四下张望起来,一丝不安爬上心头:这事实在诡异,出了车祸,醒过来眨眼间就从晚上到了白昼,还被摆在了连手机信号也没有的郊外,他怀疑是某个势力强大的黑道对头对自己下手了,否则怎么解释这么精密的策划?

正游移不定之间,树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来的极快,是用跑的,直朝河边的他奔来。

“张瘸子还是李大疤的人?”脑里闪过了唯一有实力这么玩自己的两个黑道煞星,赵阔咬着牙,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

“唰啦!”三个人猛的撞出了灌木丛,和赵阔对上面了。

一对眼,看清来的是什么人,绕是赵阔是心黑手辣、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黑道新生代,也不仅愣在了那里,差点被出乎意料的这事吓个踉跄。

因为来的不是胳膊上纹龙画凤的打手男,也不是带着黑墨镜的杀手,甚至连普通人也不是,来的居然是三个穿着满清士兵服饰的家伙!

脚上是脏兮兮看不出底色来的布鞋,黑色的裹腿布在皱巴巴的粗布裤子的大裤脚里晃荡,上半身也是农村老太太才穿的那种号卦,胸口还贴着个“兵”字。

最骇人的是三人都留着辫子,手里还提着梭镖和大刀。

而人家看赵阔也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六个眼珠死死的盯住赵阔,连眨都不眨一下,刚刚还气喘吁吁的嘴紧张的连气也不喘了,大大张着,露出里面一口黑黄相间的恶心牙齿,任由满头的汗水顺着黑黝黝脏兮兮的脸往下流。

赵阔看这三个一看营养不良浑身脏臭恶心的家伙,估计就是什么摄影队拍电影拉来的当地群众演员。慢慢顺下手臂,却还抓着石头没放手,毕竟人家手里那家伙是真的。

永远不放松警惕,是赵阔在这几年韬光养晦养成的习惯,不然早就被人做掉了!

“拍电影的?外景地?请问这是哪?”赵阔问了一句。

但三个群众演员着魔了一样看着他,就是不发一言。

“问你呢?唉,谁说话啊?你看见我车了吗?你手机有信号吗?他妈的这究竟是哪里?!”看三个木头一样的白痴就看着自己不说话,赵阔本来就着急,越说越恼羞成怒,猛地挥起了手指着对方大叫起来。

还不是石头,是握在左手里的手机。

就这一下过猛的动作,好像游客拍照时候惊吓了鸬鹚,三个群众演员里的一个猛然扯着脖子吼起来:“长毛!”

尽管离他们足有十步远,赵阔都闻到了这声吼发出的口臭。

然后还没等他没等品品这可怕的气味,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左手握着手机彻底石化在岸边。

这声厉吼之后,三人不约而同的扭头就往河边冲,甚至因为太不约而同了,两个人还撞在一起了,梭镖和刀脱手,但人家丝毫不管,只管抱头往河里冲,三个人大叫着好像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跳进了河里。

“这是?这是?”看着三根辫子在河里起起伏伏好一会,震惊无比的赵阔扭头搜索隐蔽的摄像师和导演。

但周围连个屁也没有啊。

这时,河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叫声:“救命…..救命……”

赵阔扭头一看,原来三个群众演员里,两个会游泳,正用狗刨式玩命前游,最后一个明显不会游泳,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死命扑打水面,求救声就是他发出的。

“不会游泳,你妈的跳河干嘛?你有病啊?”赵阔都晕了。

但他根本就没有起下水救人的心,为了救一个这么穷这么傻逼的家伙,值得自己这黑道新教父下水?

就算值得救,赵阔也不会救。

你淹死了关我屁事?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没有这个思想修养,混狗屁黑道啊。

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大声四下大喊:“导演!你的人落水了!快来人啊。”他需要人和车带他回去啊,最少也得找个电话啊。

没一会,树林悉悉索索的又一阵乱响,两个人跑了过来。

看了一眼来人的装扮,赵阔苦笑了一声:“太平天国剧组啊。”

两个人也是和清兵一样的黑瘦,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唯一不同的是头上扎着黄布,手里提着个竹子裹了铁尖的长矛。

微微闪身避开来人身上的汗臭,赵阔一指水面:“诺,河里那个快不行了,你们去…….”

赵阔那个“救”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又好像被闪电劈了,再次呆如木鸡,瞪着扎头巾的那人下巴都合不上了。

原来人家一看水里那三个倒霉蛋,哪里有去救的半点意思,最前面那个手一挥,手里的竹茅闪电般的脱手而去,一竿子把正在玩命前游的一个清兵扎了个透心凉!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长矛一样脱手而出,但准头不行,没有扎到肉里,却穿过了另外一个会游泳的清兵拖在背后的发辫,尖锐的矛尖划破了他的脖子,顿时清澈的水里顿时就溅开了赤红的血腥,那被害者一手捂住脖子,一边艰难朝背后赵阔这边投来绝望的一瞥,慢慢沉进了河里。

只剩下河中间那个不会游泳的倒霉蛋,看到这两个人来了,好像热水锅里投进的活鸭子,折腾得更厉害了,在三人面前眼睁睁的沉下了河底。

“你们去….你们去….”瞠目结舌的赵阔好像成了复读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浑身都过了无数次电了。

杀了两个清兵,两个头裹黄巾的家伙扭头打量了赵阔一会,看了看他那刚为了继承事业而忍痛剃成的黑道职业小平头,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对赵阔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弟,可是天地会的?看你辫子都剃了,来投天王的吧?”

“天….天你个头啊……..我亲眼看着你们谋杀了三个人!”赵阔头上冷汗涓涓而下,他愣了好久,咽了咽喉头恐惧的口水(混黑道的更怕死),才艰难的说道:“那个….那个….其实我只要找个电话就行……”

“点话?什么意思?”两人不解对视了一眼,前面的小矮子很和善的一笑:“我以前没入过天地会,不知道你们行话意思。”

“他是说找点活吧?”身后的高个子笑了:“不加入也没关系。反正天下是天王的。”

“他都剃头了啊,怎么不加入?”矮个子看赵阔很奇怪,不仅穿着奇怪,没有其他剃头者看到亲人那种表情:“那也请暂时跟我们来一下吧,证明我们杀了三个清妖。另外多亏了你,才找到这三个兔子,你还没吃饭吧?饭跟我们吃好了。”

跟你们走?你们两个杀人犯?我虽然也干过这事,但也没这么野蛮啊!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剧组?太变态了!

赵阔一遍又一遍的搜索隐藏摄像机,但有个屁啊。

这个时候,他又后悔起来了,怎么身上不带把枪?但是他这种黑道新时代老大按惯例是从不带两样东西的:枪和钞票。

无奈下,赵阔只能认命了,跟着两个黄头巾走出树林。

一出树林,是一条开阔地上的大路,赵阔再次石化,遍地是人啊,但不全是活人,路上躺着的都是死人。

瞪着两只缩不回的眼球,赵阔走进了弥散着春节时候火药味道的空地。

穿着绿营衣服的尸体到处都是,他们好像北方油条一样在油锅里被翻过好多遍,浑身都是黄土,杂着白圭般的脸色,充满一种腐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