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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打工女遭遇权贵后的多舛命运:魂断欲海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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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建兰见李红竹凭着自己的胆气毫不在乎,便只好将那天跳舞的事儿向她述说了一番。

李红竹眨巴眨巴眼睛说:“那好办,我陪你一起去,看他还能把谁吃了。”

“也行,走,回去换换衣服。”胡建兰一看李红竹要陪她去,心里便有了底。

此时虽然已近秋季,可是松江市仍然花红柳绿,绿草如茵,气候温暖宜人。与这美景相映的是,松江市的男男女女依然一个赛着一个地穿得光鲜时尚,那大街上涌动的人潮,就如五彩缤纷的海洋,又如万花盛开的原野。在这种氛围中,两个姑娘也只好回到宿舍简单化了化妆、整整装束,胡建兰着一身淡蓝色的素雅大方的套裙,李红竹仍然是红衣红裤打扮,两个漂亮姑娘犹如空中飘浮的两团彩云一样,飘出酒店,登上了公交车,恰在十二点二十五分赶到了位于南京路上的市政府的正面大门。胡建兰上前跟门卫说了声是陆市长约她们来的。那门卫立即给陆方尧办公室打了电话,然后转过身来很客气地对两位姑娘说,请进去吧,陆市长的办公室在后楼302号,接着又仔仔细细地告诉她们从哪进往哪拐。两位姑娘按照门卫的指示,毫不费力地来到了陆方尧办公室门前。胡建兰轻轻敲了敲门,只听陆方尧在里面喊了声“请进”,两位姑娘便开门走进了陆方尧的办公室。   

魂断欲海4(2)   

陆方尧赶紧迎了过来,一看是两个人,心里先自有了几分不悦,问胡建兰道:“这位是谁?是你带来的?”

“陆市长不欢迎啊?”李红竹笑着问道。

“哪里,哪里,欢迎,欢迎。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啊?”

“陆市长,我能提个建议吗?现在社会上都称那些在歌舞厅、夜总会和洗浴场所工作的姑娘为小姐,您最好叫我们点别的。我叫李红竹,您就叫我小李吧。”

陆方尧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不悦消散了一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提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怎么,叫小姐有什么不好的吗?”

胡建兰生怕李红竹唐突了陆市长,站在她旁边紧着扯她的衣襟,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李红竹不听,她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听起来有些别扭,挺扎耳朵的。”说完还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陆方尧又大笑起来,他将他在报纸上看过的一段话搬了出来卖弄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这小姐二字呀,本来是没有什么贬义的,特别在明清时代,小姐是专指达官贵人、富豪人家姑娘的。这几年确实有了变化,不少人将小姐二字给糟踏了。那么,不叫小姐又叫什么呢?叫小妹,显得轻佻了;叫姑娘,显得俗气了;叫女士,显得生硬了;叫女孩,显得小瞧了;叫同志,显得太革命了。”陆方尧停了停,又对李红竹说,“好,我就尊重你的意见,以后我就叫你小李吧,这回可以了吧!”

“那我就谢谢陆市长了。”李红竹眨了眨眼睛,也笑了起来,“陆市长可真有学问,一说就是一大套。”

这时,陆方尧发现只顾说话,竟然忘了给客人让座。他一面说小胡、小李,请坐请坐,一面又忙着给她们倒茶。胡建兰与李红竹都说自己没有喝茶的习惯,说什么也不让陆方尧给她们倒茶,陆方尧只好回到写字台后面那个老板椅宝座上端坐了起来。

这时,李红竹正闪动着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环顾着陆方尧的办公室。但见这办公室不仅宽敞明亮,而且华贵气派,所有沙发桌椅及书柜文件柜都是高档的,房间一角的屏风后面,还露出一张木床的一角。向阳一面的窗台上则摆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据说陆方尧办公室每年仅更换或添置奇花异草的钱就需要一万多元)。李红竹看到这里,不禁叹道:“陆市长的办公室可真漂亮,也真大啊,做个舞厅都够用。”

陆方尧瞥了一眼这个个性鲜明又好多嘴多舌的小姑娘,突然感到这也是个美人,虽说不那么温顺,却也清纯可人。于是他努力扫除了心中的一丝不快,又笑呵呵地对李红竹说:“好啊,不知小李会不会跳舞,如果会跳,哪天下班以后与小胡一起过来跳上两曲。”

“不行,不行,我可不会跳舞,我会打拳、舞剑、耍刀、飞镖。”

“噢噢噢!”陆方尧连连摆手,“我这里可不是打拳、舞剑、弄刀、飞镖的地方。”

胡建兰平生第一次走进市长的办公室,心里本来就怯生生的,又见李红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会儿说东,一会儿道西,生怕冲撞了陆市长的肺管子,就没话找话地说:“陆市长,我看对面墙上那幅字画是您亲自题写的,您的字写得真好。”

“噢,一般,一般,聊以明志而已。”

李红竹转脸一看,那面墙上果然挂着一幅字画,她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淡泊(Pò)明志,宁静致远。”

“噢,噢,小李呀,这回你可念错了,那个泊(Pò)字,在这里应当念泊(Bó)。”

“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啊?”李红竹认真地问道。

“这八个字来自于诸葛亮的《戒子书》:‘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就是说,这人的欲望很多,要求很多,你要是不能清心寡欲,安贫乐道,就不能确立和实现你的远大志向。”陆方尧像卖弄学问又像是展示他这官员魅力似地解释道。

李红竹似懂非懂地赞了一声:“陆市长的学问真大,陆市长真是个好人。”

胡建兰见光谈这些,今天是出不了这个屋的。她只好赶紧切入主题:“陆市长,您今天叫我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儿吧?”

“也没什么大事儿,那天你不是说你妈妈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吗,我认识咱们市医院的心脏病专家,你可以叫你妈妈过来,我给你找个专家好好看看,认真治一治。”

胡建兰脸上泛起一片红润,很有礼貌地说:“那就谢谢陆市长了,等需要的时候,一定请陆市长帮忙。”

“不要客气。”陆方尧随便说了一句,突然感到那边还有个小李,别叫她产生什么不好想法,于是又对李红竹说:“包括小李,你家里有什么事儿需要在这松江市办,也尽管吱声,我一定帮忙。”

李红竹赶紧欠身连声道谢。

随后三个人又谈了点别的,胡建兰感到实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便拉着李红竹起身告辞:“陆市长,若没有别的事儿我们就回去了。”陆方尧没想到今天多了个李红竹,想说的话没法说,想办的事儿没法办,也不再挽留她们,就说那你们先回去吧,以后有空再来玩,便起身送她们出了房门。

就在胡建兰、李红竹二人走出陆方尧办公室门口约有三四米远时,陆方尧忽又喊道:“小胡,你回来一下,我还忘了件事儿。”

胡建兰迟疑了一下,看了李红竹一眼,只好折身又回到了陆方尧的办公室。陆方尧顺手将门关上,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首饰盒,迅速打开,取出一颗宝石钻戒,拉起胡建兰的手就要往上戴,并且说:“这是一只价值万元的宝石钻戒,是我从香港买的(实际是一个老板送给他的),给你做个纪念。”

胡建兰急忙抽回被拉起的手,连说:“我不要,我不要,谢谢陆市长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陆方尧见她执意不肯戴,便将钻戒迅速放进胡建兰的衣袋里。

胡建兰又慌乱地将那物件掏出放到陆方尧的西服兜里,拉开房门红着脸便匆匆离去了。

李红竹被人拒之于门外,只好站在那里等候,她两眼直盯盯地望着陆方尧办公室的门,心里想象着那里面会发生什么。三两分钟之后,只见胡建兰神色紧张地从陆方尧办公室急急出来,李红竹抢前一步连声问道:“他叫你回去干什么?”

胡建兰也不回答,赤红着脸挽着李红竹的胳膊迅速下楼,离开市政府的大院。

陆方尧跟出房门一看,他的秘书小国就站在门前。原来陆方尧与胡建兰为那钻戒的事儿撕扯时,国秘书已经来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想要回避一下,但已来不及了,只好装着什么也没听着似地定在那里。陆方尧一见国秘书站在面前,先是一愣,而后又镇静地问道:“小国,有事儿吗?”

国秘书说:“给您送一个急件,请您赶紧看一下,然后好传给别的市长看。”

“进来吧。”陆方尧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坐下,迅疾地将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在那文件上画了个圈,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将文件递给了小国。

国秘书刚要离去,陆方尧又将他喊住:“小国,你先别走。”

国秘书心里有些发慌,以为陆方尧要追究他方才是否偷听了他与那个姑娘说话的事儿。小国知道秘书是不能随便知道首长的隐私的。秘书若是不巧碰上了首长的隐秘,那就意味着自己离灾祸不远了;秘书若是有意窥探首长的隐私,那就更是犯了“监视首长”之大忌了。正在小国惊慌愣怔之时,不料陆方尧却和蔼地说:“你任处级秘书的事,我已与组织部商量好了,年底之前就能解决。”

陆方尧见小国将信将疑,便又补充说:“组织部的几位部长已经串联好了,就等着上会讨论了。”

这时小国方才放下心来,赶紧表态说:“谢谢陆市长,谢谢陆市长!感谢陆市长的栽培!”

“以后更要好好干,你不能一辈子总当秘书啊,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再过个三年两载,我就让你到哪个部办委局去担负领导职务。”陆方尧一本正经地说。

这就更使小国受宠若惊了,他甚至有点感激涕零,动情地说:“陆市长,我这一辈子就跟定您了,您怎么领我就怎么走,我保证不会给您丢脸。”

“好了,你赶快处理文件去吧。以后你有别的困难也只管对我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去办。”

“谢谢陆市长,再次谢谢陆市长!”

“哎,谢什么,你是我的秘书,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对你负责谁对你负责啊。”陆方尧把手一扬,“快办事去吧!”

努力提拔笼络自己身边的秘书,甚至“揠苗助长”地帮助秘书一升再升,这是时下一些“会当官的领导”的通行做法。在这些领导看来,那个属于国家资源的官帽戴到谁的头上谁都高兴,而戴到自己秘书的头上更是好处多多,这不仅会使自己的秘书感恩戴德,忠于自己,好事往外传,坏事肚里烂,还会给别人留下一个“某某领导特别关心自己身边的人”的好印象。陆方尧更是精于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