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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打工女遭遇权贵后的多舛命运:魂断欲海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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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调皮地说:“行,感谢爸爸给了我个人情。”说着就去给栗天打电话。

栗天在那边电话里只听晓雪说道:“栗阿姨,我是晓雪,我爸说请你过来一块用早点,然后一起上

医院看病人。”这边说着,那边跟爸爸挤了挤眼,意思是说这人情还是您的。

那边栗天问道:“你爸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呀?”

“普通人家的普通饭菜,但营养绝对够用。”晓雪又跟栗天开起了玩笑。

“那好吧,盛情难却。我马上过去。”栗天也跟晓雪开起了玩笑。

华秉直见女儿打完了电话,高兴地对女儿说:“晓雪,爸问你一件事儿,你是否给栗阿姨写过一封信?”

“有这么一回事儿,您有意见吗?”晓雪仍以玩笑的口气回答爸爸。

“你写信也可以,为什么事先不跟爸爸说一声。”

“这是我的隐私,隐私是受法律保护的。所以事先不能跟您说。”

“呵,你还使用起了法律武器。爸爸是说,你今年才十五周岁,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事儿你才懂得多少,万一你栗阿姨摔了脸子你可怎么办?”

“不会的,栗阿姨对您印象非常好,甚至可以说她对您非常崇拜,她说您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男人就是男人,怎么还有真正的男人、非真正的男人之分吗?”

“有啊!栗阿姨说,现在人世间有多种多样的男人:有一种男人,他们可能很有权或者很有钱,可是他们心地龌龊,品行恶劣,上害国家,下殃百姓,这样的男人是坏男人;有一种男人,胸无大志,庸庸碌碌,混岗蹭饭,醉生梦死,他们不是靠能力、靠实干取得财富和业绩,而是靠关系、靠后门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这样的男人是俗男人;有一种男人,狭隘自私,狗苟蝇营,他们活着仅仅为了自己,从不管他人和社会的利益,这样的男人是小男人;有一种男人,胸襟坦荡,正直刚毅,忠心报国,勤劳为民,不怕邪恶势力挤压,也不与庸俗潮流合污,仰天无愧,俯地心安,这样的男人是好男人,也可称作真正的男人。”

“这是真的?你栗阿姨说了这么一大套,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说的全是真的,爸爸。栗阿姨开始是口头说的,我听了很感兴趣,我就逼着她用笔写了下来,所以我就记住了。”

华秉直高兴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你这个小机灵鬼。”

“爸爸,我和栗阿姨除了讨论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我们还讨论了‘家’字的构造。”晓雪调皮地说。

“噢,怎么又扯到文字上去了?”

“这个‘家’字造字造得就不合理。”

“为什么?”

“这家里呀,应该既有男人又有女人,这才能称其为家,可现在这个‘家’字,宝字盖儿下面却罩了个‘豕’字,那‘豕’不是猪吗?”

华秉直听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对!‘豕’是当猪讲。‘豕奔狼突’那句话里的‘豕’指的就是猪。你们讨论的问题有意思,有意思。”但他立刻又止住了笑声,问道,“那你们说这个‘家’字应当怎么造?”

“我们认为,这个‘家’字,就应当在宝字盖儿下面加一个‘好’字,这不在房子里头既有男人又有女人了吗?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家。”晓雪故意绷着脸严肃地说。

华秉直被女儿逗得又大笑起来,以至笑得泪水直流。他擦擦眼泪,止住笑声又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栗阿姨的意思?”

“这是我们俩共同研究的成果,不过一大半儿是我的意思,一小半儿是栗阿姨的意思,所以版权归我。”晓雪边说边跟爸爸挤挤眼睛。

“哈哈哈!”华秉直又被女儿逗得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们这个想法很好。我建议你们给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写封信,建议他们将这个‘家’字改一下。”

爷俩正在说笑着,栗天已经摁响了门铃。晓雪赶紧去开门,迎进了满面春风的栗天,并问候了一声:“栗阿姨好!”

栗天亲切地说:“晓雪好!”便走进客厅,放下手包,然后又问道,“你们要做什么早餐,来,我给你们做。”

华秉直说:“晓雪不是跟你说了吗,普通人家的普通饭菜,无非就是牛奶、面包、鸡蛋和炝菜,因为你来了,今早再加上一碟火腿肠。”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早点端到了餐桌上,并一起坐下来用餐。

栗天问晓雪道:“晓雪,你的中考考得怎么样,考到哪个学校去了?”

晓雪说:“我向栗阿姨报告,我已被一中录取了,再过几天我就是一中的学生了。”

“哎呀,你考得很棒呀,要进省重点高中了。来,我为你祝贺!”栗天举起装牛奶的杯子与晓雪碰了碰杯。

正在大家高兴之时,院子一头的一个棚子里的塑钢窗厂开工了,各种噪音一起传到了华秉直的屋子里来。

晓雪拧了拧眉毛,撅着嘴说:“烦死人了,吵得人在家里连做功课都做不下去。”

栗天对华秉直这套老旧房子看了几眼,说:“华局长,现在不少领导干部都在小区里买了房子,

装修得非常漂亮,环境也比较幽静,你为什么不换换房子?”

“我拿什么换?光靠那点工资能换得起房子吗?”华秉直不无牢骚地说,“现在呀,是谁能贪能搂,能为自己算计,谁的小日子就过得滋润。那些在小区里买高档住房的,绝大多数都是前两年用公款买的,他们还美其名曰说这是‘搭上了末班车’,少数人搭上了末班车,其他干部怎么办呢?老百姓怎么办呢?说到底这仍然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

“难怪有的领导干部说,现今在某些地方是‘贪官得意,清官流泪;贪官享福,清官受苦’。看来这不仅仅是发牢骚,这还真有其现实根据呀!”栗天显然也为这种现实颇为不平。

这话也激起了晓雪的不平之气,她接过去说:“栗阿姨,你知道我们楼上住的是谁吗?是市财政局副局长的小女儿。这房子原是那位副局长住的,可一年前那位副局长就搬进皇都小区里去了,那房子足有我们这房子两个大,你说这公平吗?他的职务还没有我爸爸的职务高呢,可是我爸却只能跟他的小女儿享受一样待遇,住一样的房子。你说上哪讲理去!”

“哎——我们不说这些了。”华秉直见晓雪也跟着发起了牢骚,他生怕这不公道的现实扭曲了孩子的心,影响她的健康成长,因此便赶紧拦过她的话头说,“我们这日子已经过得很不错了,这不比普通老百姓好过多了吗,你看那些下岗工人和每个月只拿五六百元

养老金的企业离退休职工有多困难啊。所以呀,该知足我们就知足吧。不是说吗,人生有三大快乐:助人为乐,自得其乐,知足常乐。我们就当个知足常乐者吧。”

“不过秉直——”栗天说到这里自知自己说走了嘴,至少是说得早了点,她见晓雪那边还偷偷做了个鬼脸,因此脸上登时飞起一片红云,便赶紧改口说,“不过依我看哪,华局长,这事儿你也可以找领导谈谈,至少让他们知道一下。”

“要谈我也不能谈自己房子没达标。我这文化系统啊,还有好多名演员、名作家没房子住呢,要谈首先要谈他们的住房问题。”华秉直认真地说。

这时晓雪与栗天挤了挤眼说:“栗阿姨,你看,现在全世界就我爸最革命。”

栗天对华秉直这番话非常理解,因此对晓雪说:“你爸说得也对。作为一个部门的一把手,他首先应当考虑大家的事情,全局的问题。”

“考虑了又怎么样,别人还不照样要攻击爸爸。”晓雪撅着嘴为爸爸鸣起不平来。

华秉直知道女儿说的是计涪坏他的事儿,便对栗天和女儿说:“哎——只要做得正,行得正,还真不怕别人攻击。我记得一位名人这样说过:‘一身正气立得稳,两袖清风步履轻’。现说你爸不怕街上警车叫,也不怕中央下发反腐文件,晚上觉也睡得安稳。做坏事终没有好结果的。你看那个计涪,受到处分以后,今天打匿名电话威胁我,明天写公开信嘲弄我,后天又无中生有地诬陷我。可结果怎样呢,最近他因利用报纸搞敲诈活动,到底被公安部门抓起来了。”

“什么时候抓起来的?”栗天显得有些兴奋。

“就在上周的周三。”华秉直说,“大概你还不知道,上次我跟你说的侮蔑我们俩的那封信和照片,就是他搞的,这是他自己向公安部门交待的。”

“这书全叫他白念了,这人怎这么缺德啊!”栗天仍然有些气愤难平。

“我们的社会能出现这样的知识分子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华秉直不无感慨地说,“这个人本来已被文化局开除了,可是他也不知凭什么又当上了一家报社的领导。听说有关部门正在追查这件事儿呢。”

“这还差不多!正义万岁!公平万岁!”晓雪拍着巴掌跳了起来。

“晓雪欢呼得好。这说明我们的国家还是不容许坏人作恶的。”栗天一脸严肃,意味深长地说,“任何一个社会,如果失去公平和正义,如果好人不得好报,恶人不得恶报,那个社会就不能说是一个健康的社会。”

“你说得好,说得好!”华秉直今天心情不错,他信心十足地说,“随着我们国家民主法制建设步伐的加快,贪官污吏、奸商恶商、黑恶势力以及其他各种违法犯罪分子都将受到应有惩处。我们松江市啊,不久可能就要发生‘

地震’了。”

栗天知道华秉直指的是哪些事情,因为在晓雪跟前不便多谈,只说了句:“我们期待着惩恶扬善的风暴早日到来。”

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吃完了早点。华秉直一看时间,估计接他的车已经到了,于是便对晓雪说:“晓雪,你把碗筷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你看书嫌吵,你就把靠院那面的窗户全关上。我和你栗阿姨要到

医院去看两个伤病人员。”

“爸您就放心走吧,我会安排好自己生活的。”晓雪又向已经起身往外走的栗天摆摆手:“阿姨再见!”

华秉直与栗天下了楼,钻进等候在院里的轿车,就直奔市医院去了。

尽管大夫不让兰花随便离开病房,但她每天还是至少要过来两次看看胡建兰和奕子强。不然她的心里就总也放不下那份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