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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打工女遭遇权贵后的多舛命运:魂断欲海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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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魂断欲海25(1)   

相比之下,近一段时间,胡建兰和李红竹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自从离开圣华大酒店之后,她们白天拼命打工赚钱,晚上就只办两件事:一是刻苦读书学习,二是到有关培训班去听课。在半年多的时间内,她俩先后阅读了《娱乐场所管理》、《饮食文化概论》等书籍,又在各种培训班里比较系统地学习了经营饮食娱乐业的有关知识。特别是她们在学习班上还亲耳聆听了松江市文化局的主要领导以及一些专家学者的报告。华秉直所讲的《提倡健康高雅的娱乐文化》那一课,对她们的启发尤大。她们感到,现在一些娱乐场所里搞的那些低俗、有害文化活动,确实害了很多人,而且有些人被害得很惨。胡建兰对此更有切肤之痛。经过一段学习,她们两个都感到自己长了不少见识,较之过去充实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便开始策划要合伙在饮食娱乐业方面干点什么。可是,没有一定的实力和条件,她们又能干什么呢?她俩只能继续打工、学习,学习、打工,前途仍很渺茫……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松江市又进入了漫长的严冬季节。

一天早上,当晨光揭开雾霭的帷幔,李红竹一觉醒来,向外一看,院内和马路两侧的树上都挂满了洁白的俗称树挂的雾凇,松江市骤然间变成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梦幻世界。李红竹来松江市打工已有数年,她还没有恣意尽情地欣赏欣赏雾凇这种北国的冬季奇景。今天她想出去好好玩上一把,一来饱览一下松江市美轮美奂的冬季景观,二来也放松放松自己和建兰姐姐因为忙于打工、学习而被弄得疲惫不堪的身心。于是她便推了推睡在对面床上的胡建兰:“姐姐,快醒醒,你看外面的树挂多么漂亮,我们是否应当出去痛痛快快玩上一天。”

胡建兰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往窗外一看,外面的景色果然十分迷人。胡建兰生在北方,长在北方,她对冰雪可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啊!每临冬季,不要说那铺满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那结满河泡沟渠的晶晶坚冰,足可以净化人们的心灵,冻死危害人类的细菌和害虫,就是这些冰雪给孩童们带来的欢乐也足以值得她留恋的了。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天里,他们可以尽情忘我地在雪地里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那丽日当空的晴天里,他们又可以无忧无虑地在冰面上打滑溜,抽冰尜,滑冰橇,就是那家家户户的窗玻璃上结满的千姿百态、美不胜收的冰花,也能引起他们无穷的欢乐、遐思和梦想。特别是那坚冰、白雪、寒风铸就的北方人的刚毅性格,更是令她萦怀难忘……虽说北方的冬天少了些花红柳绿,可是那冰天雪地也有其独特的韵味和令人心驰神往的风光啊!想到这些,胡建兰立即表态:“行,我们今天就不干活了,出去玩它一天。”

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离开了宿舍。今天胡建兰身着一件乳白色的羽绒棉衣,脚蹬一双红色高统皮靴,李红竹则着一件玫瑰红色的羽绒长装,脚蹬一双灰色高统皮靴。两个漂亮姑娘上了公交车首先来到江滨公园。但见江边的榆树上、柳树上、桦树上、松树上乃至各种灌木、枯草的茎叶上都挂满了洁白的雾凇,整个江畔到处都是玉树琼花,今天的阳光又分外明丽,照得那雾凇更加晶亮洁白。偶尔,嬉戏在树梢上的小鸟蹬枝一跃或冲天一飞,那挂在树梢上的细小冰晶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经阳光一照,五彩缤纷,美丽极了。穿着各种款式、各种颜色服饰的男人们、女人们、大人们、孩子们徜徉在这里,就如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覆盖着坚冰白雪的江面上,则是另有一番景象。在那里,人们或乘狗拉雪橇,或驾冰上风帆,或玩冰砌迷宫,或打冰筑滑梯,或在冬泳池里搏击刺骨的冰水,无不尽得其乐。江畔、江上相映生辉,各成佳境。更令人着迷的是,伫立在大江西北的两座孤山——紫霞山和红云山,在雾凇和白雪的装扮下,远远望去就像是醉了、睡了似的,更是如梦如幻。看到这一切,所有的游人似乎都忘记了人间的纷争、痛苦和烦恼,他们尽情地欣赏着这仙境般的人间胜景,个个心旷神怡,人人笑逐颜开。带相机的人则咔嚓咔嚓摁下相机快门,尽情地让这里的一切美妙的东西和欢愉的情绪都凝固到胶卷上。胡建兰与李红竹也第一次拍下了她们在这美景中的倩影。

两个人一直玩到中午尚无倦意。但既已到了午餐时间,她们便走进了江畔餐厅,一边用着午餐一边欣赏着餐厅外面的美景。

北方的冬季天黑得早。四点多钟夜幕就已笼罩大地。李红竹乘兴提议说:“姐姐,你看天已黑了,反正今天也没别的事儿了,我们干脆再去看看冰灯,好好享受享受这人间的快乐。”

胡建兰今天情绪也特别好。自从她离开圣华夜总会那个鬼魅地方之后,尽管心里还不时晃动着耻辱的魔影,但她终究有了一种可以挺起胸脯做人的感觉。她听了李红竹的话,高兴地说道:“好的,今天我们就彻底痛快它一把!”

说着便拉着李红竹的手步行来到冰灯展园。这园里的景致别有洞天。年年岁岁冰相同,岁岁年年景换颜。今年的冰灯主体是华夏建筑经典集锦,一座座用晶莹透明的冰块堆砌起来的琼楼玉宇,在五颜六色的彩灯照射下,或雄伟壮观,或小巧玲珑,或特色独具,个个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松江市人民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智慧和热情,造就出这精妙绝伦的冰宫玉屋,吸引着无数来自海内外的游人在此驻足欣赏,拍照留念。园里的树上则挂满了内含彩灯的冰挂,于是这些大大小小的树木也就成了火树银花。而假山上又有人造冰瀑奔泻,其气势尤为壮观。冰雕区,向人们展示的是姿态各异、寓意深刻的人物和动物造型。每个冰雕作品都是一个精灵,它们体内闪烁的彩灯仿佛向人们拷问:你是善人还是恶人?你们的心灵是龌龊的还是纯净的?

胡建兰正在观赏着冰雕,忽见远处站着一个人,手持相机,弓着背正在偷拍一个欣赏冰灯的漂亮姑娘的倩影。看那背影,这人很像是奕子强。胡建兰眼睛一亮,小声对李红竹喊道:“奕子强!那人好像是奕子强!”

李红竹顺着胡建兰指的方向一看,从后影看那人确像奕子强。李红竹毫不犹豫地挎着胡建兰的胳膊疾步赶了过去。来到跟前一看,只见那人一脸狂傲之气,两眼射着欲望的亮光,与奕子强的忠厚帅气的相貌和诚笃淳朴的气质毫无共同之处。那人为那个姑娘拍完了照,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那姑娘,似乎在介绍着什么,吓得那个姑娘直往后躲。胡建兰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曾经侮辱过她的市文化局文化市场稽查支队的“计大处长”。她心头一紧,赶紧拉着李红竹避开了那人到处搜索的目光。幸亏灯火朦胧阑珊,计涪又在专心留意那些美丽女性,没有发现胡建兰她们。计涪若是看见了胡建兰,说不定今晚又要惹出什么麻烦。

李红竹并没发觉这些,她在失望之余,心情突然阴沉下来:“建兰姐,昨天我听人说,子强哥可能又出事儿了。我怕破坏你的心情,所以就一直没敢对你说。”

自从胡建兰和李红竹离开圣华大酒店另赁房屋居住以后,胡建兰从未与奕子强联系过,她也不允许李红竹与奕子强联系。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叫奕子强断了对她的那份痴情。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奕子强采取各种办法到处寻找胡建兰和李红竹,但是始终无法知道她们的下落,这使奕子强陷入极度痛苦之中。而胡建兰虽然下狠心不叫奕子强对他们之间的恋情再报什么幻想,但是她对奕子强的命运不能不关心。因此当她听李红竹说“子强哥可能又出事儿了”的时候,她竟被惊悚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恰在这时,一阵卷地而起的狂风,裹挟着雪花冰屑,呼地向她和李红竹袭来。因为那风来得突然,胡建兰心里又冷,她差点被掀了个跟头。狂风过后,胡建兰站稳了身子,急切地问李红竹道:“奕子强能出什么事儿?他为人那么本分老实,工作又勤勤恳恳,他怎么会出事儿?”

李红竹长长嘘了一口气:“两年多以前的一天晚上,贾老板和一帮款爷陪着陆市长在圣华大酒店麒麟阁喝酒,子强哥因为心情不好喝醉了,就闯了进去,并揭露了他们的丑事儿,他们就找打手将子强哥暴打了一顿,从那以后,他们就琢磨如何陷害子强哥,第一次陷害没能得手,最近不知又捏造了些什么罪状,公安部门就将子强哥抓了起来,说是还要送法院判刑。”

吕二挺们第一次陷害奕子强的阴谋未能得逞,他们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坚信:金钱是万能的,只要肯用金钱铺路,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最近他们经过精心策划,多方疏通,到底又把奕子强给送进了看守所。

胡建兰听到李红竹的话,犹如闻到一声炸雷,这一次竟被急得差点哭出声来:“怎么?奕子强被抓了起来,他们还要判刑?!他们祸害了我,现在又来陷害奕子强?!”

“这些人什么坏事儿都干得出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救救子强哥。”

“一定要救!一定要救!”

“可我们怎么救啊,我们一不了解子强哥被抓的原因,二不认识有权有势的人物,就认识一个陆方尧,上次为了你的事儿……”李红竹刚想说“为了你的事儿求他费了好大的劲”,她又觉得这话不应该告诉建兰姐,只好改口说,“求他也是白费。”

“不能求他!我早晚还要和他算账呢!”胡建兰说这句话时,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她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呢?一是因为陆方尧是第一个祸害他的男人,而这家伙对她又如此冷酷无情;二是吕二挺向陆方尧行贿的便条她曾见过,她断定陆方尧肯定是个贪官。贪官的心都是黑的,死了也不会向他们求情。

李红竹虽然机敏聪颖,但她并不清楚胡建兰说的“我早晚还要和他算账呢”这句话所包含的全部意思。她观赏冰灯的兴致全然随风飘逝了,只见她满面愁容:“那我们怎么办哪。子强哥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果他真是被冤枉了,那又由谁替他申冤哪!”

胡建兰默默无言地思虑了一会儿,停住了脚步坚定地说:“只有一个法子了,我去求求苏大仑的爸爸吧。”

“苏大仑的爸爸?”李红竹怀疑地说,“苏大仑因为子强哥爱上了你,她都恨死你和子强哥了,她爸爸会帮这个忙吗?”

“会的!”胡建兰蛮有把握地说,“我听奕子强说过,苏大仑的爸爸是个副省级离休干部,还是省

人大代表,老人家一生清正廉洁,一贯主持公道,经常帮助蒙冤受屈的人抱打不平。子强的爸爸当年曾经给他当过勤务员,老人家对子强也很关心。再说了,我与子强早已断绝了关系,苏大仑不应该再怨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