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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姐曝赖昌星案红楼内幕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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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地摇头说不知道。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昨天都恨不得一刀杀了岳震,这时却不由自主地护着他。

李姐默默地瞅了我好一阵,叹了一口气:“岳震把你害得这么惨,让你生不如死,没想到你却有这般胸怀,真是天下奇女子啊!”我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是他呢?“李姐一脸得意地奸笑:“果然是这小子干的好事!上次给你家里偷发电报的也是他了!若非那次侥幸揪出他,以后不知被他搅出什么祸根来。”

我的失态让李姐证实了她的猜测,尽管以前我恨死了岳震,但在事关他生死的紧要关头,我不由自主地忆起这个丑陋男人以往所对我的好来,虽然我被他害得鸡飞蛋打,良心的谴责促使我帮助岳震走出这场险境。

“我与他往日无仇,他干嘛用这种手段害我?”我装着一副懵懂的样子问。“他又什么时候给我家里偷发电报呢?”

李姐狐疑地盯着我没语。

我知道我的表演起了效果。继续说:“我得找他问个明白,如果真是他害我,他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我饶不了他的。”

“是不是他我们很快就会弄个水落石出。”李姐说,“赖总已经发下话来,这事不管是谁,一经查出就让他去见阎王。”

在远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对远华的重重黑幕也略知一二,不觉替岳震担心。人,真的是一个无法说得清楚的矛盾体,昨天我对岳震尚是恨之入骨呢!

李姐又谈到周兵和杨前线。她说周兵这个儿子一生下来,与杨前线的关系真的巩固了。我默默地听着,想想自己与周兵天壤之别的命运,阵阵伤感袭向心头。

李姐头脚刚走,岳震像个幽灵似的复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正欲告诉他李姐已经怀疑上他,没料到岳震抢先说:“丁丁,谢谢你为我遮盖着!”

很显然,我和李姐的谈话让躲在外面的岳震听到了。

岳震说这话时眼睛红红的,我的心头一软,想起他以往对我的舍命相助,说道:“你走吧!能不能过得他们那一关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丁丁,你,你原谅我……”岳震说。

我没有心情在这件事上同他下去,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摸不准在李姐面前替他遮挡的那一刻出自何心情,但我清楚绝对没有半点爱的情分。

为了打发他走,我直截了当地说:“谈不上原谅与否,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今后各走各的路吧!”

我的绝情大出岳震意料,当他知道我心意已决,无言而痛苦地退出了。

在医院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李姐隔三差五前来看我,叶季谌电话都没有一个,我试着拨打他的手机和办公室电话,电话里都说是空号。我隐约地预感到,我和叶季谌的这段孽情将此了断。心头不免有些作痛!不管我对叶出自何动机,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她的第一个男人让她刻骨铭心的呢!出院的那一天,李姐亲自驾驶着一辆劳斯莱斯来接我。返回的途中,李姐说赖总要接见我。我说把公司交给我的事情都做砸了,怎还有颜面去见赖总。李姐眯笑着说:“你啊,真是好运气!”

我感到奇怪,问她何出此言?李姐于是告诉我,远华公司已走出困境。叶季谌这一颗棋已派不上用场,如果没有我与叶家这码事,根据赖总的意思也要设法甩掉叶季谌,以便让我另担重任。李姐说完回头瞄了我一眼:“这可谓歪打正着,省得我动脑筋教你如何摆脱叶老头子了,一举两得啦!”

回到公司,李姐领着我径直走进了赖昌星的办公室。坐在高背老板皮椅上的赖昌星见了我和李姐起身相迎,口里说着“丁丁小姐辛苦了”这类客气话。服务小姐不用招呼热情地送上了茶水。

赖总豪爽地将我夸了一通后把一张三十万元的支票推到我的面前,要我尽快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再接再厉为公司做出更大的贡献。末了,他拍着我的肩膀手:“丁丁,你是我们远华公司的有功之丞,我赖昌星不会忘记你,现在又有一个重担需要你来完成,具体情况让李姐与你谈,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赖总的话使我深感又将面对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回到李姐的办公室,我迫不及待地问:“那人是谁呢?”

李姐并未马上回答我,她说再过半个月就是“红楼”落成典礼,那时将会有数不尽的政府要员前来剪彩祝贺。我说这与我没关系,理解笑说:“怎么说没关系?大着呢!届时中央有一要人将至,你的任务是趁机与他认识,然后缠住他。此人对我们远华的生存至关重要。你只要傍上他,远远胜过周兵傍上杨前线,那时你要出国还不是易事一桩。”

尽管刚刚经历过叶家这件足以让我永铭心怀的人流事件,“出国”二字再次吊起我的欲望,正待追问这人是谁,猛然想起了李姐曾在我面前好几次提起的李纪周,脱口道:“是李纪周!”

李姐笑说你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他来了?看来你俩是天定有缘。我走时李姐将一个资料袋给我,里面是李纪周的有关资料,她要我仔细地看,从中揣摩李的生活嗜好。

回到别墅,打开资料袋,果然全是李纪周的有关资料及相片。相片上的李纪周戴着一副眼镜,额头宽阔坦荡,发际高深,地阔方圆,十足的一副官相和富态。我用两个小时方才看完这袋资料,对李的基本情况有了一些掌握。

现年56岁的李纪周,三十多岁就担任了公安部办公室副主任。1980年曾到广州任市公安局副局长一年。现今李已是公安部副部长,主管公安部反走私和边防、出入境的大权,我激动得一整夜没有睡觉,我决定好好抓住这个天赐的良机实现我的出国梦。

在去公司办事时我偶然遇到了岳震。岳震脸上的伤痕让我吃了一惊。岳震告诉我,那天他一回到公司就受到公司的严刑拷问,因他拒不承认,公司也拿不出证据,这才不了了之。看着他幽怨的眼光,我的心头一颤,说道:“你好自珍重吧,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知道配不上你,但我会穷其一生地爱你……”

我受不了这个长得粗鲁而心地忠厚的汉子的赤诚,不待他说完便仓皇离去。

“红楼”装修完毕那天,李姐约我参观了“红楼”。从外观看,七层高的“红楼”很平常,并不起眼,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如同其名字所示的,红色,夺目的红色!

砖是红的,瓦是红的,墙是红的,窗是红的,门是红的,地面铺的是红地毯。檐下挂的是红灯笼。

里里外外,红个透底。跨进一楼接待大厅,右墙上有幅书法家书的草书墨宝,也是“红运当头”四个字。

请注意,是“红运”而不是国人惯称的“鸿运”。二楼十余间大小餐厅,桌子全是红木的。上得五楼,除了赖总夫妇卧室,其他标准客房摆着双人床,全是红绸缎面子被褥,上面还配以花枝招展的图案,散发出性感的诱惑。

赖昌星的这种嗜红成癖,几达于极至!

“红楼”里“播种”的,并不是红色的种子,恰恰是黑色的“芝麻”。这是我后来所没想到的。

一座“红楼”,使多少红色公仆跌落陷阱,腐化堕落,蜕变成赖昌星的马前卒,保护伞。确切地说,“红楼”分明是个黑色大染缸。在这里,红道与黑道,公仆与走私犯,同流合污,策划了一幕幕丑陋、肮脏的权钱交易,权色交易。赖氏的远华集团在这座“红楼”里,收买、渗透权力高层,编织庞大关系网,奏响他们的“七子之歌”,即票子、女子、位子、房子、车子、本子(护照)、孩子,把一群红色公仆“洗”作黑色同道,收归自己用,进而大发横财,成为亿万富翁。

李姐告诉我,“红楼”典礼后,届时与我一同招收进来,经过“强化训练”的“红粉兵团”也将搬住进去。到时,随着我们的搬入,我们的命运将与这座“红楼”密切地联系在一起。

眼看“红楼”典礼指日可待,为了实现自己的出国梦,我猫到别墅里加紧了对李纪周性情的研究。

世人皆说人生是一场赌局,我决定将自己的出国梦在这个男人身上赌一把。这天入夜时分,李姐突然闯了进来。见她神色匆匆,我吃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赖总通知我让你去摆平一个人!”

我一时没有跟上她的思想,说:“这可不是我的事……”

李姐抓起几上的一杯凉茶喝了个杯底朝天,这才严肃地说:“丁丁,你怎么说出这种没水准的话来了?是公司的事也就是你的事,何况赖总亲自圈点由你来摆平。”

“这个人是谁?”

“吴宇波。”

我摇了摇头,表示未曾听到过这个人。

李姐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这才说起吴宇波来。一听说吴宇波只是厦门海关东渡办事处船管科的一个小科长,我没好气地说:“他一个小小的科长也值得我亲自出马吗?那么多姐妹干什么去了?”

“你甭瞧他是个小小的船管科长,权力大着呢!”李姐说这小子玩女人的眼光颇高,已有三个姐妹上了阵,无奈摆不平才来找我。

“赖总不是已安排我对付李纪周吗!后天就是庆典,明天李就要飞临厦门,你们到底要我同哪个相好?”

我的话一下子难住了李姐。

八、 赖昌星指令我做李纪周的二奶

李姐略一犹豫用手机拨通了赖总的电话,到了难处,赖总到底有大将风度,指令我今晚上一定要摆平吴宇波,在李纪周事上原计划不变。

奉了帅令,我上了李姐驾驶来的大奔驰。我猜不透堂堂厦门海关关长杨前线都在远华集团的掌握中,何以一个小小东渡办事处船管科长却这般厉害。竟要赖总亲自下令操办。难道吴宇波还敢与杨前线作对?同李姐一聊,总算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原来赖昌星为杨前线“两肋插刀”;杨前线反过来为赖昌星“赴汤蹈火”。他们之间因利益共同体所缔结的人情关系网确也“牢不可破”。但杨前线对赖的走私是极有“分寸”的,他从不参与,更不会因这类事向属下打招呼,对赖勾结他手下放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般人员大抵过不了赖氏的“金弹”和“肉弹”的攻击,但遇到一些难啃的堡垒还得他设法拿下。

现在这个吴宇波就是一座难啃的堡垒。吴宇波在厦门海关可算不上个人物,职务也不过是东渡办事处船管科长的一个小科长而已,问题是按照海关的规定,船管部门,顾名思义只能是管船,海关的话叫“监管运输工具”。其只能有:接受外轮进港申请;上船和边防、港监、卫检执行联合检查的任务;如果是抛锚驳卸,要执行监督卸货任务;按厦门海关规定,外轮申报进港后,要将船单、装货明细单做成关封,让船代传送到联检中心,进行数据输机;要将外轮到港的信息通知海关调查局,以便调查局的海查处进行布控;外轮离港要船管部门签章,表示卸货正常,可以办理离港手续;还要办理船用物品、船员自带物品的验放事宜;征收船舶吨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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