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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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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分神,我快速捡起钥匙,拼出全部的力气把毛毯猛得罩到他头上,几乎抖着双手打开卧室门,停都不敢停的冲出去。

只是,公公很快追出来,“宋夏,你这个贱人,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回来!”

我摔开门,像是没听见公公的低吼,头也不回的跑下楼。

轰隆隆!

又是一声惊雷过后,倾盆而下的暴雨,瞬间淋湿我单薄的睡衣,更浇醒我的身体里一直压抑难熬的热浪,像一把熊熊的烈火,不断的焚烧着我所有的理智。

咚咚咚,听着身后再一次逼近的脚步声,我知道公公追过来了,看着马路上偶尔奔驰而过的车子,我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想也不想的冲上去。

宁死,我也不要他们如愿!

我不是他们买来的生育工具,不是他们的奴隶,我是人,是一个有呼吸,知道爱和恨,有肺有心,心也知道痛的人!!

却是‘吱呀’一声,就在我闭眼等死的时候,一辆原本疾驰而过的车子,猛得停下来,车头距离我膝盖已经很近很近。

随着车门‘砰’的打开后,听到一道恼怒的声音:“没死就赶紧滚开!”

“是男人?”看着从车里走下来的颀长身影,我在雨中笑了,声音也因为药力而妩媚的不像样子,放平时我早就丢得脸红了,可这会面对追上来的公公,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身冲到男人面前,重重的把他推回驾驶位。

我大喊,“是gay吗?”

男人没吭声,那张冷沉的脸比头顶的黑夜还恐怖,我只看见他一双狭长的黑眸像幽深的黑洞,诱人的同时又危险无比,望着那张绯薄的唇,我重重砸了上去。

摔上车门,把公公追来的身影给狠狠的挡在外面,我伸脚就踩油门,结果男人倒比我更快一步,车子在扭捏着呈S型冲了出去。

“想干什么?投怀送抱?”

男人满是嫌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两条有力的胳膊,就包我身体两侧,随着路况时不时的挑衅着我本就煎熬、难受无比的身体。

闭上眼,我感觉自己像猫一样,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一直磨蹭。

车子也歪歪斜斜的绕了个圈就停在马路边上,因为刹车太快,我身子一下子压在方向盘,胸线也因此严重的变形,我的喉咙里却发出阵阵荡-漾的声音。

最后忍不住,已经无法再忍的时候,我扭头就去吻他。
                
第3章 婆婆报警了!

男人似乎喝了酒,音压抑低沉的可怕,“滚下去!”

车门一开,冷风并没让我清醒,反而冷热交替的更加剧烈。

“怎么?害怕了?”我看着他,印象模糊,嗤笑无比,“还是不是男人?都这样了,还让人滚?放宽心,我很干净的!”

明明用很嫌弃,很鄙视的口气,可出声就像调情,身体就这样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贴上去,手脚并用的像八章鱼,他不愿意我就主动。

如果说躲不过借种的命运,那么我宁愿选择一个陌生人!

也许是我的行为彻底惹恼了这个男人,晕厥之际,只知道他动作很粗鲁,被他按在腿上的时候,我还能清清楚楚感觉到他的需求……

天亮时分,我幽幽的转醒。

呼吸之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在医院。

我怎么在医院?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后脖的位置特别疼。

问遍了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倒是医药费已经预交了。

在确定没什么大概后,我没回家,拖着酸疼不已的身体,敲开了张楚楚房门,她大概这辈子没见我如此狼狈过,睡眼朦胧的问我:“怎么回事?这么狼狈??”

“没事儿!”我熟门熟路,直接倒在她家的沙发上。

混乱的思绪里,有林远航的无动于衷,婆婆的刁难,公公诡异的笑容和那个男人的强悍,用他那精壮有型的身体,娴熟的动作,毫不留情的掠夺着我。

要不是在医院换下病号服,看到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我差点把昨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和那个男人到底纠缠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做过,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怎么到的医院?也是一片空白。

后来,听张楚楚说,我就在她家的沙发上直接晕了过去,整整烧了一夜,可是谁都没有来找,她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晃着易拉罐里,所剩不多的啤酒,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说,只是原因根本无法张嘴,难道要告诉她,我是因为老公硬不起来,婆婆软禁我要借种,然后公公趁机下药?

看着窗外的天,我醉眼朦胧的举杯,“姐妹儿,男人啊,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酒才是最好的,不但能让你一觉到天亮,还能忘却烦恼,来干杯!”

张楚楚一脸嫌弃,“切,不就是被老公强了吗?至于吗?”

我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从洗手间出来,才记起晕倒的时候,她肯定是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了。

也巧,这时门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我立马欣喜的转头,“是远航出差回来了!”

长这么大,我就张楚楚一个好朋友,林远航出差在联系不到我的情况下,找到这里也不足为奇,可我没想到,防盗门打开,进来的竟是两名警察。

其中一个人看了看手里的照片,指着我,“她就是宋夏,带走!”

我卡机了一样,张楚楚一下子窜上来,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维护我,可人民警察依旧大公无私的将我带走,所去的地方,不是派出所而是医院。

路上,我才知道是婆婆报警了,罪名是:盗窃,虐待老人。

天地良心,即使我大学没毕业,工作没林远航体面,但作为超市店长,我每月是要寄生活费给妈妈,但也不至于盗窃,虐待更是从何说起?

因为没孩子,我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婆婆颈椎不好,还专门学习了中医,长这么大都没给亲妈洗过脚,反过来被扣上虐待老人的罪名?

这还不算完,一进病房,婆婆上来就是一巴掌,“宋夏,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说,我林家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缺钱和我说一声,至于趁远航出差,打晕你爸偷钱吗?还敢给我下安眠药!要不是邻居发现及时,我这条老命就交待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我…”

婆婆一脸愤怒的哆嗦着,林远航也铁青着脸站起来。

他看不见我脸上的苍白和被打的手印,在重重的推了我一把后,指着我鼻子,“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宋夏,要是我爸妈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

“怎么,还想以命抵命?”我笑得心寒。

脸颊还维持着被打歪的姿势,越过婆婆肥胖的身体,看病床的公公,好像被打残了一样,整个脑袋被纱布缠得只剩下两眼。

胳膊吊着不说,一条腿还打着石膏。

那晚的诡异和阴森森被唉声叹气给取代,艰难的对警察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只要人找到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么慈祥,这么通情答理,视儿媳如已出的老人,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我拦住警察,刚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可婆婆接完电话,脸上像开了花一样,送走警察的时候,说什么有亲戚到门口,还不忘捏着我胳膊,警告不准胡来。

去迎接的路上,我被林远航的冷漠,彻底击溃了。

以至于奔溃的都不想露笑,再去应付什么亲戚,倒是那人站在医院大厅中央,鹤立鸡群的,上身是大海蓝的衬衣,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里,长腿在笔直裤管的包裹下,背影愈更挺拔。

寒暄过后,林远航用眼神暗示我打招呼。

我装死,直到婆婆说,“宋夏,傻楞着做什么呀,叫舅舅呀,这就是我常和你说的,那位出国在外的舅舅啊!”

也就是让我借种的那位?

真不要脸,我皮笑肉不笑的抬脸,下一刻,我骇然僵在当场。

怎么会是……
                
第四章 所有的付出都喂了狗!!

怎么会是他!

我脑中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了,天地都跟着塌陷。

感觉自己像小丑,像被剥光了一样,狼狈又不堪,但面上还是礼貌的笑笑,“舅舅好,舅舅是刚回国吗?之前一直居住国外?”

不知道是我问得太多,还是因为什么,那男人嘴角的笑,看在我眼里,竟然僵了几分。

气氛也一下子变得不太一样了,林远航估计以为我还在闹什么情绪,于是破天荒的替我圆场,说什么我这人性格内向,紧张了就喜欢多说话。

分明我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投过来的目光中,含有隐隐的轻笑。

也是,一个能在深夜的马路上,看见陌生男人都会两眼放光的扑倒,然后哼哼唧唧去勾引的女人,又怎么好意思因为怕生而紧张?

只是他的出现,未免太巧了吧,一个常年居住海外的人,就在我被逼借种,逃命跑出去的时候,恰好经过我和林远航所居住的小区。

是陌生人也就算了,可问题是,他们是亲戚。

难道……他们是策划好的?自始至终也真的只把我当生育工具?

想到这,我再无法淡定了,借口去洗手间,刚跑出来,就被随后追出的林远航给拉着,看着他熟悉的脸和含怒的眼神。

我心痛得无法呼吸,“怎么,就算是犯人,是不是也该有上厕所的权利?”

林远航审视着我,似乎在探究着什么,“宋夏,你说你爱我,很爱很爱,可你在我出差的时候,就是这样爱我的?你说,为什么要伤害他们!你的心呢!!”

他掐着我肩膀,一脸的受伤,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说,林远航,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是你的枕边人,是你的妻子,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为了偷钱逃跑,而不惜残忍的打晕公公,给婆婆吃安眠药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还去张楚楚那,好让你第一时间找到我?